现在心态才是真的崩了。

    他突然面色漆黑,一字一顿的道:“……你,还,梦,到,过,他?”

    盛问音:“…………”

    算了,毁灭吧。

    盛呈接到盛问音的信息,从外面赶来的时候,刚一上车,就感觉车内气氛十分不对。

    他坐在后车座上,皱着眉问:“不是说有重要发现?怎么了?”

    盛问音没敢看旁边泡在醋缸里,一言不发的祈肆。

    赶紧跟二哥谈起正事。

    盛呈听完她的话,皱起眉:“你怀疑,当时偷走你项链的,就是跟你偶遇的那个男人?他的样子,你还记得吗?”

    盛问音摇头:“不记得了,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我大伯,简华廷!”

    简华廷三个字,对盛呈来说并不陌生,当兵这么多年,军部很多事,他都知道一些。

    盛呈脸色严肃下来。

    盛问音接着道:“我爸当时是这么说的,他说白天鹅飞走了,带着对故乡、父母、兄弟的思念,飞去了另一个世界……故乡,父母,兄弟,这些指代说的不就是我大伯吗?也是我当年年纪太小,听不懂这些,现在回忆起来,一下都清楚了!”

    盛问音接着道:“还有我爷爷奶奶当时的反应,他们特地把我支开,就是不想我见到大伯,因为大伯当时已经是一个人人喊打的国家叛徒了。只是奇怪的是,如果他真的罪恶滔天,为什么他还能回华国?还能开着小汽车到处闲逛?并且我爸爸见到了他,为什么不抓他?还放他走了?”

    盛问音的一连串问题,令车厢里顿时寂静无声。

    直到过了许久之后,祈肆的声音,才慢慢的响起:“没有人能在犯了罪之后,逍遥法外,除非,他本就没有犯罪。”

    盛问音一愣,她错愕的看着祈肆,震惊道:“什么意思?是你告诉我,我大伯背叛了国家,投靠了黑道!”

    祈肆与盛问音对视,薄唇微抿着道:“对外的信息的确是这样。”

    盛问音皱眉:“那对内的呢?”

    祈肆摇头:“高层机密,你没有获取权限。”

    盛问音脸色难看。

    盛呈这时倒是看了祈肆一眼,心中猜到了一点苗头,他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只道:“假设偷走你项链的真的是简华廷,他会贪图这么一条手工项链吗?”

    盛问音摇头:“当时大伯问我,项链是不是我奶奶做的,我想,他并不是看上了我的项链,他只是想带走一件,由他母亲亲手制作的纪念品吧。”

    盛呈觉得这也说得通,就看向祈肆:“现在项链在梅里特妻子那里,梅里特妻子和简华廷是什么关系?枭,信息可以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