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番话听下来,陶成道心中对陆知白已经有了判断。

    外边那些传言不可尽信,这驸马爷明显是有真东西的。

    他所建设的那大学,必然也不是花架子。

    午宴之后,两人又聊了好几个时辰,直到黄昏时分。

    陆知白已经困得头昏脑胀,强撑着精神,这场会面务必善始善终。

    陶成道却神采奕奕,神色凝重,一副思索之色。

    他道:

    “今天和驸马长谈,实在是受益匪浅。驸马有种种奇思妙想,皆是闻所未闻,给了老道极大的启发……”

    说着,他索性挑明了:

    “驸马的意图,老道也猜到了几分。您这春和大学,究竟是何等打算?”

    见他神色严肃,陆知白也坐直了身子,诚恳地道:

    “我们的宗旨是格物致知,经世致用,目的就是聚拢一批有志于做实事的人才。

    再邀请像您这样专精某道的优秀老师,教学相长,让各种技艺发扬光大。”

    陶成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已经明白了,又问道:

    “那驸马现在请到了哪些人任教?”

    陆知白笑了一笑,这个话题倒是有些尴尬了。

    但他面不改色地说:

    “眼下倒也有些想法,一些人还在接洽之中。不知名的,有一些老练工匠,知名的便如叶神医,您,还有郭守敬的后人。”

    时间紧迫,他实在来不及找更多的人了,本来也是在摸着石头过河,先把原始的班子拉起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