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从鱼慌忙解释:“我没有这个意思!”

    他懊恼自己说话口没遮拦惯了,没照顾到楼远钧的心情。听说幼时遭了许多磨难的人,心思难免会比旁人敏感许多,楼远钧应当就是这么个情况。

    江从鱼暗自提醒自己以后要多注意一些,赶忙又变着法儿哄着楼远钧来,又是给他添茶又是给他讲国子监中的趣事。

    楼远钧心道,果然跟个陀螺儿似的。

    不知不觉已是薄暮时分,外头响起了宵禁的鼓声。

    江从鱼心也莫名跟着外头的鼓声多跳了几拍,有些紧张地问楼远钧:“哥哥你今晚要住下吗?”

    “也好,兄弟间若没有抵足而卧过哪里算亲近?”楼远钧含笑应了,又状似无意地询问,“你柳师兄上回是与你一起睡的吗?”

    江从鱼没觉得楼远钧这么问有什么不对,还遗憾地叹气:“没有,师兄说第二天我得早起去国子监,要我早点睡,都不肯跟我秉烛夜谈。”他说完又仰起头满含期盼地看着楼远钧,“明儿我不用去国子监!”

    江从鱼到底才十几岁,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

    毫无掩藏,毫不设防。

    楼远钧忍俊不禁:“那我们可以睡得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