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赌约已成,那此事就这么定了。”

    许轻舟也走到了池境的对面坐下。

    “我觉得甚好。”

    一老一少,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夜色深深,蝉鸣阵阵,欲唤醒那夏空隐匿的月轮。

    古松下,流萤绕枝舞,清风拂面来。

    池境没来由的问了一句。

    “小友会下棋吗?”

    “略懂。”

    池境听闻,宽大的袖袍拂过石桌,棋盘棋子尽付桌中。

    “陪老夫下一局如何?”

    “可。”

    池境眯眼,比出一个请的手势。

    “小友先行。”

    许轻舟也没托大,弈棋之道,他本就不擅长,确实只是略懂,但是他也清楚,池境之意不在棋局,不在输赢,无非是消磨这余下的漫漫长夜罢了。

    手指白子先行,落定。

    池境枯瘦手指,执黑子亦落。

    厮杀开始。

    可是正如许轻舟所言,池境之意不在棋局。

    方才落第二字时,他就说道:

    “刚我问小友,灵鱼从何而来,小友说从河中来,不知小友可知,河中之鱼,又是从何处而来?”

    许轻舟一边取子,落子,行云流水,笑答:

    “河源于江,河之鱼,江中来。”

    池境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