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造反?”

    蔺霭晚了一步,只好收手,却又立马被人按住。

    她往上看,在黑暗里分辨琂妄的脸,然后感到床沿下陷。

    “评论很多人说我们的关系不一样,他们说我跟你是一对,既然是一对,我们为什么不能一起出门?”

    “因为我们不是双头眼镜蛇,不是连体婴分不开。”

    “那不一起出门的话能做点别的吗?蔺霭,我想亲你。”

    琂妄焦点放在她脸上,腾出一只手放在她后颈往上托,弯腰靠近蔺霭。

    但不出意料的,他的行为再一次被拒绝。

    蔺霭手抵住他的胸膛:“他们说是他们说,我说是我说,我们的关系难道是由别人来定的吗?按这个道理,钟涣说的你也听?”

    “但你说的和你做的心口不一。”

    琂妄再往前,一只膝盖跪到她腿边,托在蔺霭后颈的手往前,手心没压实,只有几个指尖搭在她皮肤上,轻轻点点的绕过肩头,贴着手臂外侧,一路往下握紧蔺霭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蛇鳞上,进攻明显。

    “你偷看我,我知道。”

    “你喜欢这里。”

    他像个强盗强迫蔺霭手贴在自己腰上,两只手,几根手指搅和在一起,琂妄押着她的手指穿过裤腰,去抚摸自己全部的鳞片。

    “你是不是更喜欢我作为蛇的一面?”

    “早上起来,晚上换衣服,你都会看一眼,之前最多看到这里,现在你能再往下。”

    转变太快了,刚才还在说正事,气氛一下就走偏了。

    蔺霭也被这话带偏,有些话自带画面,他说出来,她忍不住跟着回忆。

    在那些窗帘制造出的昏暗里,鳞片吸收了黯淡的环境光,带出截然不同的磨砂质感,很微妙。

    她胳膊拧巴着,视觉失灵,因而能感触的更清晰。

    蛇鳞应当是平滑光洁,摸上去顺畅无比的,然而在空间被高度挤压后她只感到滞涩万分。

    指尖被带着往深处去,每片蛇鳞间的缝隙连成小波浪,一波又一波往她身上打。

    手指和那块突出来的骨头就隔着两层薄韧的皮肤,青色的脉络在皮肤下蜿蜒,嶙峋的像攀附了细藤蔓的石块,手指停留在那,把凉的捂热了,蔺霭才忽的想起来往回抽手这事。

    她有些呼吸不畅,用力吸气时两侧颈窝下陷,牵着锁骨连到耳后的那两条筋络拉出斜直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