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霭分一半给琂妄,再切下一块送嘴里,“明天会有人来检查,给你验证世界最大毒蛇的身份,你表现的凶点。”

    “怕他们觉得我是圈养个体?”琂妄找到个地势高的位置,上桌和蔺霭面对面说话。

    “是,判定你不适合放归野外的话,以后你走了不好解释。”

    “野性太足,那我对你很特别怎么解释?”

    “那些人打听打听就知道我是出了名的野人姐,我对付野生个体比这些天天坐办公室的有经验太多,有点独特方法很正常。”

    蔺霭不以为意,她父母从小就让她有劲儿使劲儿,别藏着掖着。

    一个身形匀称的女性要是突然能手劈大石人们会诧异,但要是她从小就能干这事,人们会说练得,不用大惊小怪。

    吃掉最后一口苹果,蔺霭收拾收拾回房间睡觉。

    关门前,她提示独自占据大沙发的琂妄,“记得我说的,凶一点,然后明早自己主动进饲养缸,别等我对你动手。”

    “嗯。”

    琂妄应下,目送蔺霭回房间。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窗外的山林连成一片深蓝色,白日绿意盎然的林子到了晚上其实张牙舞爪,处处是危机。

    蔺霭可能没有发现,她有点认知错位,对于一条蛇做出的不寻常举动,她接受的未免太良好了。

    在对待自己时,她不知不觉暴露出了一种潜在的矛盾感。

    尽管大部分时间蔺霭都表现的好说话又富有善心,但对待一而再再而三和她起冲突的毒蛇,她的不惧怕不担忧既不是为爱好忍让,也不是纯粹的善心怜爱

    她没有其他喜好者因热爱毒物而产生的过度痴迷,也没有那种你咬死我也值了的甘愿。

    蔺霭对不听话的东西偶尔会流露出你必须服从我的高姿态,不是对人,是对蛇。

    就像它曾经在自己的领地内做的那样,不老实就收拾到你服,这是种野性本能。

    而这种行为只有源于对自身能力的绝对自信才会出现。

    回想她的叮嘱与行为,琂妄总感觉,蔺霭或许也是个有大秘密的人。

    在观察观察吧。

    脑袋藏到靠枕下,它带着思考入睡。

    斗转星移,一夜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