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样一个结果,难怪梁金瑞愁眉苦脸,正不知如何向她交代呢!

      但这得赏的差事,自然是好过得罪人的。

      目中一转,又伸手从小太监手中拿过银盘“恪贵人那的差事耽搁不得,杂家这就去钟粹宫,至于永和宫,你赶紧去回禀一声,就说敬事房会记着仪贵人小主的吩咐。”

      小太监脸色发苦。

      “师傅,这…答应了的差事没做成,仪贵人不得责骂徒弟我吗?求师傅开恩,换个人去回话吧…”

      梁金瑞闻言立刻转首狠狠瞪了小太监一眼“狗东西,差事还有挑三拣四的?赶紧去!”

      见梁金瑞发了火,小太监不敢再耽搁。

      只得转身匆匆跑开。

      可一边跑,口中却忍不住的低声抱怨不停。

      可官大一级压死人,后宫同样也是如此。

      纵使心中再抱怨,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往永和宫去。

      另一边,梁金瑞抬手在光秃秃的额头上摸了一把。

      换了副笑脸,同样转道,往钟粹宫行去。

      恪贵人远从蒙古而来。

      不管是平日的行事作风,还是生活习惯,都与正殿的纯妃有极大差异。

      所以自入宫以来,除了刚开始顾着脸面,两人偶有交集,往后几乎再没有亲近过。

      加之纯妃有子有女,平素说起话来,也几乎都是围绕着孩子。

      恪贵人懒怠说这些,自然愈发的生疏起来。

      一路匆匆进了钟粹宫的门。

      瞧着正殿紧闭,梁金瑞思索片刻,没有去惊动纯妃。

      脚步一转,便往西偏殿行去。

      一边走,却一边嘀咕着。

      这会儿天还未黑尽,这钟粹宫两处住了主子的宫室,却早早的闭了门。

      也不知平日两人的关系是差到了何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