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抱着人站起身,“我该走了,这两天事情多,别等我,困了就自己睡!”

    沈白榆抿抿唇,盯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点头答应。

    后颈被握住,陆维远俯身在她唇上来了个深吻,才转身大步跨出房门。

    沈白榆看着他的身影,情绪是说不出的沉重。

    连着两天,陆维远没有回来,沈白榆旁边的被窝是凉的。

    营地的灯光亮了两晚,口号声、步伐声……热热闹闹。

    和家属院这边形成强烈对比的是军人的亲属们,一个个安安静静,很多人整夜未眠。

    沈白榆抽空去了趟县城,把二哥让她交代给县长的事情办完,又去市场买了弹好的松软新棉花。

    最后拿着新布料和棉花去了金大姐的裁缝铺。

    快过年了,金剪刀裁缝铺生意依旧火热。

    见沈白榆回来,金大姐笑得合不拢嘴,两人寒暄几句,打过招呼。

    沈白榆拿出棉花和布料,“姐,做一套男士的,还有女式的。”

    金大姐得知她要的急,便道,“那边的缝纫机借你用了,你自己做,比我快!”

    沈白榆也没推辞,先把给陆维远的衣服做好,然后又拿着粗糙的布料,剪了几个洞,在金大姐店里用别人的碎布给补上。

    金大姐匪夷所思的看着她,“你这是什么操作,好好的布咋给弄破啊?”

    “我这是防小人的,你别管,我有用!”沈白榆笑得坦然。

    金大姐连连摇头,看不懂,看不懂!

    做完衣服,已经下午四点了。

    沈白榆趁金大姐忙着,给她丢下两块钱,跑了趟百货楼。

    供销社的普通防裂膏卖完了,她来到百货楼买了蛤蜊油。

    这油润,擦脸抹手都能用。

    沈白榆原以为回山上的那天,陆维远不会回来。

    没想到她吃过早饭后,男人就回来了。

    见女人看着自己发愣,陆维远嘴角轻扬,“怎么?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