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也被吓傻了,鼻涕眼泪混在一起,看见亲娘的瞬间便扑了过去:“娘——”

    可小胖子忘了自己还在剑上,早就被吓软的腿没劲,扑了个空,幸好御剑少年又一次接住了他。

    这一次,少年亲手将小胖子送到了他娘的手上,叮嘱道:“要小心。”

    “谢谢仙人!”妇人抱着儿子连连鞠躬,每次都将头埋得很低,“好人有好报!我回家后一定给你立生祠!”

    玄衣少年颇为尴尬地笑了笑:“不用,小心点就好……”

    他话音没落,视线忽然定格在了妇人身边那位,而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催促的声音,对方的声音很是清朗,恍如山涧泉水:“小班鸠,赶紧的,否则老杜又要啰嗦了。”

    玄衣少年——班鸠御着孤城回到宫行洲身边:“师兄,我看见师尊了。”

    宫行洲:“哪儿的?”

    班鸠一指,只见妇人身旁还站着一位人,这人与他们一对视,立马缩回脑袋,片刻之后,又探出一双眼睛,虚虚地望着他们。

    老百姓们虽说厌恶修士,但这一点也不妨碍他们好奇修士御剑比武,在开擂台的当天起一大早,前来围观。

    普通人若是起得早,可以登上高台看一看修士们御剑驶入皇城的模样,至于皇城内的擂台座位,则是给一些皇亲国戚和达官贵人提供,既没钱也没关系的,就能在场外凑个热闹。

    宫行洲双臂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盯着玄机长老,他嘴上的声音很轻,像是懒得多用力,但声音一脱口,竟混合着剑气在四周响起,好似腹语:“光看着有什么用,想跟着就来。”

    班鸠接过宫行洲伸过来的手,走上千载,再将孤城送去玄机长老脚边。

    玄机长老秉着“这便宜不占白不占”的想法,一鼓作气地跳了上去,趴在剑身上,双手死死抱住剑柄:“你这剑稳不稳啊?别把我在半路上掉下去了。”

    班鸠:“……”

    皇城内,杜钱手抱一个木匣子,围着擂台跑了两三圈,累得气喘吁吁,正要发火时,看见了杵在一堆修士中极其扎眼的鲁达。

    “鲁达!”杜钱挤开人群冲过去,“你看见宫行洲了吗?”

    鲁达转过身来,手上还抱着小团子,他同样委屈巴巴地道:“我哪儿知道啊,老大一大清早就把小师妹扔给我,让我快出门占位置,老大和老大的小师弟随后就来,但我等了这么久,他们还没来,是不是不要我了?”

    杜钱:“……”

    这两人干什么呢?

    这大个子能不能好好说话?

    “那你和宫行洲一组没错吧?”杜钱说话飞快,好似有条疯狗在屁股后面追着他,见鲁达点头,便将怀里木匣子送去他的手边,“那赶紧的,你帮宫行洲抽一张。”

    鲁达往后一缩:“这啥?”

    杜钱:“出场顺序,快抽,就差你们几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