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晚安,余客舟。”

    “晚安。”

    余客舟走出去轻轻关上了房门,却并未离开,他站在门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自家马夫从楼下小跑上来,他对着余客舟行礼:“少爷,小的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嗯,出去候着吧。”

    “是。”马夫将手中的女士披风递交给余客舟,接着转身下楼。

    余客舟凝视着手中的衣物,指尖不由自主地轻轻攥紧。

    他推开门,屋内,烛光已灭,他挥了挥衣袖,顷刻间,烛光复燃。

    余客舟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

    “牧染,别怪我在鸡汤里放了迷药,对不起,我害怕了,这里我是一刻也不敢再待下去了,要怪就怪沈蔚吧,他不该出现的...”

    余客舟为牧染穿上衣鞋,系上披风,直接横抱起她离开了房间。

    沈蔚悠然倚窗,夜风轻盈地穿梭于帘隙之间,悄然拂过他的面颊,一双狭长的眼睛幽幽地看向窗外的马车,很快,一道熟悉的人影从客栈里走出来。

    沈蔚的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他低语轻笑着,“这么晚了,将军这是要去哪啊?”

    余客舟脚下一顿,抬眼朝楼上看去。

    月下,男子细细品着杯中的酒,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他并未回答沈蔚,而是转身毫不犹豫地上了马车。

    楼上之人,面容骤转淡漠,不知怎么了,就在方才,他的目光只是无意间掠过余客舟怀中的佳人,却如同触电般,让他的心湖骤起波澜,一股莫名的痛楚自胸口蔓延,尖锐得如同利刃穿心,令他刹那间窒息,连呼吸都显得艰难而沉重。

    此刻,思绪飘回,将军的眼神,为何会对自己有着敌意?一切似乎都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中,让人难以捉摸,却又无法忽视其存在的分量。

    马车内,余客舟看着熟睡中的女人,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触她细腻的脸庞,最终,那温热的唇瓣轻轻贴上了她光洁的额头。

    牧染,这世,你会是我的。

    养心殿内,柔和的烛光轻轻摇曳,男子只是将头发慵懒地披散在肩头,一身珠光白色衣袍的他此刻正坐在桌案前批阅奏折。

    赵嬷嬷一直候在一旁,周遭的空气似乎都随着男子的每一次呼吸而轻轻颤动,带着一股不容言喻的威严与超凡脱俗的宁静。

    一名公公从殿外小跑进来,在殿中央跪下,俯身行礼道:“奴才叩见皇上,皇上圣安。”

    “说。”他并未抬眸,依旧看着手中的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