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忽然激灵一颤,猛地跑到崖边,对崖脚路过的族人大喊:“叔!姨!”

    不出一会儿,崖边有几道人声回应。

    吉野接着朝下呼号:“有没有木匕首在地上?”

    话一说完,一直吹拂大地的风似乎偶然拨到了树冠中的一根弦,就在刚刚翼龙腾飞的位置,被它那对大翼刺破的树冠中哗啦地掉出一把木匕首。

    好巧不巧地打在那个族里大叔的头上。

    看到这一幕,就连吉野自己都呆住了,“我只是猜而已……不会吧?”

    万青再回头看向那绳文的后方,残留着被破坏的碎藤,他便已经明白了。这个绳文刚摆好不久,就被破坏了,上面的确插着木匕首,他撒亚吞以及殿下、纳新、吉野吉雅、未谋面的大家长都处在明线上推进这场起义,而先祖山使者与叛变使者正在另一条暗线中对决。

    那已经是另一群复杂角色的复杂故事。

    这一出上佳的谍中谍戏码已经摆在了自己眼前,完全不知它出现的前因后果。

    本来也就是。从来不是自己或是自己认识的几个人在出力,自己知道的事情只是数不清的故事里的一角,这儿有全部的族人在做着抗争,可能不止瑞鳞这边在发生,希珀、同耀也正有冲突事件发生。这明明是一条万人流动的河,涌流、暗流,互相交织缠斗,自己只是瑞鳞里的其中一流。

    他在河中,而普拉多的河,就像已经了无音讯的央嘉错诗里一样,都只是世界大流的亿万涓流之一,未来或流入死潭,但未必不更加宽阔。

    活着才配有历史

    所以去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