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宵盯人的表情简直和她是一个模子出来的。面对谢宵从没有过的冷汗悄咪咪爬上杨医生的后颈。

    只是盯着她沉默,谢蓉可就得到了答案。

    嗤笑一声,两鬓已有白发的短发女人声音里并没有笑:“看来都有。”

    “……是,我很抱歉。是我失职。”

    职场切忌解释,认错就完了。杨医生很现实也很利落地低头了。

    “讲讲你知道的吧。”谢蓉可把报告放到桌上,整个人还是平淡的,“他是怎么伤害自己的。”

    “只有一次,他说是不小心割伤。”杨医生仍然低着头,“伤口很浅,但位置比较尴尬。加上谢危典一直撒娇,所以我就替他隐瞒了。事后想想,那实在不是不小心会造成的切口。”

    眼皮跳了一下,谢蓉可只有不好的预感。作为生意人,她不好的预感一向很准。

    她先问:“那时候他多大了。”

    “11岁,刚上五年级。”

    谢蓉可眼皮又跳了一下:“伤在哪里?”

    “小腹。”

    **

    杨医生正在解释那块皮肤的正下方就是子宫。

    谢蓉可正在看潘多的报告,视线停在“推测被长期校园霸凌”的字段上。

    然后急切的敲门声响了。

    甚至不等谢蓉可同意,一向稳重的管家就进来了。

    甚至来不及道歉与解释,他就焦急地把手机递给谢蓉可。这通电话并不简单。

    杨医生收回自己的声音。

    一瞬间偌大的书房变得安静,只有谢蓉可耳边留有杂音一样的动静,房间的温度似乎也随之降低。

    趁谢蓉沉默地听着,杨医生这才活动了一下脖颈,发现冷汗将衣服都黏在了背上。

    然而刚动两下,听见谢蓉可声音很冷地说“……伤严重吗?”,杨医生就不敢动了。

    眉头皱在一起,脸色沉得滴墨,谢蓉可的表情很不好,杨医生几乎没见过她这么天凉王破的表情。

    分明连上次谢穹被改装的枪走火炸伤,谢蓉可都眉毛没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