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棉眨了眨眼睛,见裴拾茵把盛好的汤端了回去。

    “你要不要喝点?”裴拾茵拿起勺子问她。

    苏棉摇头:“不用了。”

    或许因为今天裴拾茵心情不佳,苏棉觉得她的心情好像也不太好。

    裴拾茵吃饭向来慢,明明见她只吃了几口,两个人却在饭馆坐了四十多分钟。

    回去的路上,苏棉已经说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好听话她也不大会,两人只牵着静静走着。

    到了房间后,裴拾茵拿了睡衣去洗澡,苏棉把刚才没看完的书翻了出来。

    这个酒店的房间设计相差不大,苏棉还是找了窗边的那个小沙发坐着,但不妙的,夜深了,她借不了外头的自然光。

    书看了两行,她的思绪又飘到了那个黑西装白衬衫的男人身上。

    苏棉微微把眼皮抬起些。

    那个男人会像裴拾茵牵她手一样,把裴拾茵的手包在手心吗?然后裴拾茵还会很自然地靠进他的怀里。

    会的吧。

    苏棉低头发现她把书给折了,好几页合在了一起,被她压在了手指下,耸起一座小塔,她抬起手,赶忙抚平。

    她觉得自己想的有点多。

    裴拾茵从浴室出来时,苏棉还在看书,大概是她的动作太轻,没打扰到窗边的人,苏棉一动也没动,整个人蜷缩着,一只手压着书,另一只手在玩自己的下唇。

    裴拾茵把声音放得更轻了,朝苏棉的方向走去。

    大多数时间苏棉都是很安静的一个人,安静到容易让人忽略她的存在。

    裴拾茵从前带她出去见朋友,她也是这样,很乖地坐在一边,别人唱歌,她看着,别人玩游戏,她也看着,叫她了,她应话,没有叫,她也不说什么,就一个人坐着。

    裴拾茵叫她唱歌,她不拒绝,简单唱一首就放下话筒,裴拾茵叫她一起玩游戏,她也会挪过去和大家一起玩。

    林露曾在裴拾茵面前评价苏棉,说她过份听话到有些任人摆布的地步。

    裴拾茵当时听后立马不悦地看了眼林露,林露立马补了句,当然,只任你裴拾茵摆布。

    “洗完了啊。”

    裴拾茵离苏棉还有不到两米距离时,苏棉终于感受到了她的存在。

    像是酝酿了很久的问题,裴拾茵还没开口说话,苏棉立马又问:“你这两天睡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