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揭穿了,只好耍赖说,“你又看我。”

    “看你怎麽了,不可以看麽?你这麽帅,多看几眼我可开心了。”她也学会了贫嘴耍赖,真是不学点好的,“不过你别想转移话题,快交代,写什麽呢。什麽时候给姐姐看看。”

    那哪成啊,我这写的东西十中有是关於她的,她要是读了我岂不是相当於在她面前lU0奔。正如王小波所说——虽然我写的不是诗歌,但我写的胜似诗歌,因此也适用於他说的这句话:写诗乃是我的大秘密,只有和我有X关系的nV人才能看。

    我於是连忙说,“写得很烂,你不会想读的。”

    她说,“你怎麽知道呢,我又没有读过。”

    看了看我,她又补充道,万一很有趣,她乐意为我把义务翻译成韩语版。

    “怎麽样?我当作是一种投资了,以後你成为大导演的话,可不要忘记了。我要以此为资本来投靠你的。”

    我说,就凭她的中文水准,假如我这是一本二流的浪漫,那麽翻译过去成韩语的时候,非得变成三流垃圾不可。

    她得意地拍我的肩膀,“噢,原来这是本Ai情。想不到呀,吴里我们的宇龙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嘛。”

    我没想到这就露馅了,只好说自己其实只是瞎写,自以为深沉的假正经,就请她别再拿我开玩笑了。

    她听完更求我了,“让我读一段吧!就一段,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我心想,好吧,那大不了我挑一段跟她没什麽关系的让她读不就好了。於是便答应了她。

    她心满意足,问我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写的。

    我想了想,说是从小学开始的,也就是七八岁这样子。

    她十分吃惊,说那就已经写了十多年啦。

    我说其实也没有,因为我总是半途而废,这辈子从来没有真正写完过哪一本。永远都是刚开始时信心满满,到了後面越来越怀疑自己,最後不了了之。

    她听完,抿着嘴,腮帮子鼓起来说:“我相信你,你这篇一定可以写完的。”

    我笑了,说:“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你凭什麽相信我。”

    她头一扬,别过身去说,“反正我就是相信。”接着她说,“你不是也相信我会成为真正的电影演员麽,像裴斗娜一样。”

    我说,那不一样,她条件那麽优秀,别说当演员了,当什麽都不怕没饭吃。而我是什麽人啊,要背景没背景,要能力没能力,整天眼高手低自以为是,我这样的人——总之就是差很远了。

    她听罢,有点疑惑地看着我,问:“假如你自己知道自己有眼高手低的缺点,那麽为什麽不去选择更脚踏实地一点的打拼呢。”

    我听得很不舒服,又不知道从哪里跟她讲起b较好,於是摆摆手说,“算了算了,不跟你说这个了,你哪会理解我的境遇呢。”

    她很不满意我这个说话态度以及我对她的偏见,於是告诉我她初中时曾经被霸淩的经历。

    她说,我肯定想不到,她小时候又丑又胖的样子。而且因为X格软弱温顺,她总是成为别人霸淩的首选对象。在她印象最深刻的一次里,在食堂之中,众目睽睽下,她居然被几个素不相识的男生从身後倒了一堆豆泥和米饭之类的进入後颈的衣服领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