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突然烧的这么厉害?”大夫试了试楚灵的额头,显然也是被烫了一下。

    杨婆婆放下手里的药碗,双手摸索握在一起,“许是白日穿着湿衣裳太久了,夜里本是泡着热水澡的,但是出来穿衣裳时可能又着了凉。”

    “哎哟,这小姑娘怎么能这么折腾呢?她本就不算结实。”

    大夫愁成一坨,吩咐杨婆婆去热了药,又吩咐孟武打回凉水来给人降降温,不然准得烧傻了。

    左岩本打算回屋子睡了,可屋子里那股子味儿还是让人不习惯,打算找孟武,让他想想法子,转了一圈没找到人,才想起来,方才的事情,却不知道孟武安排的是哪间屋子。

    ……

    孟武办事向来利索,这是病得多重,这半天都没处理完。

    “哎。”路过的小厮,左岩忘了名字,招呼他过来,“你知道今日孟武把那个小……”

    小夫人?

    左岩怎么品都感觉怪异,改口道:“今日来的那个小姑娘安排在哪间了?”

    “您说小夫人?”

    “嗯。”

    “就在西边的那件厢房。”

    “嗯。”左岩点点头朝着厢房走去。

    刚靠近就看见门口杨婆婆跑来跑去忙叨得厉害,他蹙眉,走进屋子。孟武正在门口候着,医生还在给楚灵号脉。

    “她怎么样?”左岩问孟武。

    “将军,像是情况不太好。”

    “怎的这大半夜突然病了。”白日看着健健康康的,不就是脚崴了吗?

    杨婆婆端着热好的药汤正好进来,又详详细细地解释了一遍,“白日穿着湿衣裳,本是怕小夫人着凉,夜里正好泡个热水澡驱驱寒,可许是水里出来时,穿衣裳慢了,可能又着了凉。”

    “穿衣裳慢了?”

    杨婆婆听着问话,想进一步解释,可还没开口,就看左岩往前走了几步到了床边。他原野没等着回话,只是觉得荒谬。

    他瞧着床上踏着的小姑娘额上敷着帕子,嘴唇干裂,小脸泛白,眉头开始逐渐紧蹙。

    这吹了点儿风就受不了了?

    这年头的小孩子身子骨也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