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每天晚上去的时候,我哪儿会有点东西,因为白天狗狗要作要拉的,但是第二天去的时候,污秽并没有增加,就像是有人定时打扫过的一样。

    跟秦夕挂了电话,我愣这儿拔不动腿了。

    是李拜天……那几天是李拜天在帮我养狗,所以他过敏了,他明知道自己会过敏。

    但是他也知道,我顶着那件事情出差,要是回来再看见家里那么乱,我会心情不好,甚至乱发脾气。

    想着想着,我这眼睛就湿了。

    那一刻我没有太复杂的心理活动,我就是感觉哪里不对了。

    然后脑子里想起李拜天说过的这样一句话,“如果哪个女的能为我把自己挠破皮,我肯定好好对她一辈子。”

    放下手里的衣服,我冲出这家店,到处到李唯姐她们的身影。我没有李拜天的电话啊,我找不到他啊。

    虽然我也不知道,我找他是想干什么。那一刻我就是脑子直了,一家店一家店地翻,到处都没有发现李唯她们。

    她们说没影就没影了,好像从天而降又不翼而飞,而这个过程只是为了让我知道,李拜天曾经为我挠破皮过。

    站在人流中,我张皇地四下望去,低头叹了口气。

    冷静了点,找他干什么?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拎着大包小包,我浑浑噩噩地走回家里,其实我知道怎么能找到李拜天,往公司里打个电话的事情。

    可是想想,我似乎也没什么要跟他说的,这一声谢谢,因为欠了一年,时至今日已经没有意义了。

    是李拜天主动找我的,12月31号,晚上九点,李拜天用一个陌生号码给我打电话,他自己的号码打不进来,在我的手机黑名单里。

    “我在下面,心情有点乱,想见见你。”李拜天说。

    我闷闷地回应,“好。”

    他在光明左驶大门路边,人坐在车里,车子我认识。临时从家里出来,我穿的也单薄,于是打算坐进车里跟他说话。

    拉开车门,一股非常非常浓郁的玫瑰花香扑来,有点刺鼻。我朝后座看了一眼,塞了满满一车的红色玫瑰花,大朵大朵开得十分妖娆。

    “你要去结婚?”我顺口问。

    李拜天坐在驾驶座上,淡淡看我一眼,“算是吧。”

    我心里蓦然一凉,静静地拿开放在副驾驶上的花束,自己坐上去。

    一直没联系,我也不可能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能看出来他心情很复杂,而今天打扮得很齐整,神色西装,纯白衬衫,还扎了个大红色领结,真是要去结婚的模样。

    我手里捧着这束花,但我心里明白他不是给我的,李拜天没有开口说话。我朝花上看一眼,里面插着花牌,花牌上写着“优优,嫁给我吧”,一看我就懂了。

    我心里疼啊,一扎一扎地疼,勉强牵着微笑,“你要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