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棍子已改头换面,前一秒还熊熊燃烧的棍子竟变成一支美丽的荷花,所有人惊呆半天没有说一句话。过了一会儿就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戏子得意洋洋:“更经常的还在后面!”戏子用戏服将荷花掩盖住,再次亮相的时候,荷花早已经变成了一把手枪。

    戏子忽然大喝:“狗皇帝,今天我就要替天下除了你这个弃都逃命,昏庸卖国的狗皇帝!”

    全场一片哗然,弘历慌了神,匆忙站起,准备逃跑,左右护卫楞了下神,赶紧从左右围上来,却已经来不及了“砰!”一声,子弹击中了弘历的右臂。

    弘历当场就昏厥了过去,手臂血流连连。戏子已经知道自己的下场,朝着自己的太阳穴开了一枪,倒在了血泊中。

    侍卫太监们七手八脚地将弘历抬回烟波致爽殿,太医已经在那里候着了。

    魏绵奕跟着皇后及各宫妃嫔一起到了烟波致爽殿,到了东暖阁,在重帷之后,屏息悄悄窥看,弘历胳膊上的伤已经处理了,太医简单地包扎之后,弘历躺在软靠椅上,正伸出一只手来,让跪着的太医诊脉。

    和亲王福晋思量再三,还是让人请来了郎世宁。郎世宁看过弘昼说:“已经感染了,必须把枪弹取出来,把坏肉清理掉。”

    郎世宁问和亲王福晋:“娘娘,你考虑好了吗?”和亲王福晋说:“请先生救我丈夫。”

    弘昼刚回来没有到一个月,噶尔丹的孙子诺尔布就偷袭清军,派人带兵截了科舍图的清军的粮仓和马匹。

    皇上派弘昼带兵去讨伐,弘昼的军队一路长驱直入,炮兵营和火枪队打败诺尔布的快马弯刀,生擒了诺尔布。

    弘昼下令原地休息一夜,准备第二天凯旋回张家口。军队打了胜仗,上上下下都松懈了。没想到,诺尔布的部下深夜偷袭。这几个偷袭的人都是忠心耿耿的死士,孤身入虎穴。

    在搅起了一阵慌乱之后,弘昼也被惊动了,出了营帐。那几个偷袭的人已经被火枪队围住了,突然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抢了一个人的火枪,朝着弘昼开了枪。

    一声枪响,弘昼应声倒地。军医来诊治:“幸亏子弹只是打在了肩胛骨,已经止住血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可是时间一长就难说了。

    这是在苦寒的不毛之地,得赶紧把将军送到京城去找太医医治。”

    弘昼的副将赶紧给皇上写了一封密报。皇上看到密报,知道弘昼打了胜仗,还受了枪伤。皇上的批复说:“赶紧用千里马把弘昼送回京城医治,不得有误。把诺尔布即行正法,带回头颅。”

    和亲王福晋知道弘昼受了枪伤,赶紧带着和恪公主直奔京城。和亲王福晋到京城的时候,弘昼已经被送回府邸了,京城的名太医都按皇上的吩咐聚在这里。太医有两种意见:“取弹和不取弹。”

    和亲王福晋平时虽然个性刚强,可是现在却没有了主张,弘昼的伤口已经发炎了,再不决定就真的没救了。没过多久,弘历带着魏绵奕来了。和亲王福晋在后堂,魏绵奕走进来。

    魏绵奕问:“和亲王的事,你打算怎么办?”和亲王福晋说:“我不知道。”魏绵奕说:“取弹,必须取弹才有救。”和亲王福晋说:“那是要把肉割开的,万一血管破了,血流不止,会死人的,再说这些太医谁都没有动过刀子!”

    魏绵奕说:“找郎世宁先生,郎世宁先生精通医术,先帝也曾经接受他诊治,还夸他的西药管用。”和亲王福晋说:“那个传教士再神通广大,他已经七十岁了,我不能把弘昼让他医治。”

    魏绵奕说:“那就眼睁睁看着和亲王死吗?持续的高烧,伤口发炎,然后腐烂,你觉得和亲王还能撑几天?”

    郎世宁先用清水给弘昼清洗伤口。就可以了。郎世宁用双氧水,黄药水,龙胆紫,碘水红汞水,酒精,混合做成消毒液,给弘昼冲伤口。

    陈太医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眼观鼻、鼻观心,一脸的肃穆诚敬,但额上见汗,搭在皇帝手腕上的右手三指,亦在微微发抖。这使得魏绵奕好生不安,如果不是脉象不妙,陈太医不必如此惶恐。

    除了皇帝自己以外,侍立在旁的御前大臣,侍卫和太监们,差不多也都看到了陈太医的神色,而且怀着与魏绵奕同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