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悉绝:“怎么了,你有事?”

    “确实有事,来看看你的新师弟。”卫湘在手机上点进一个链接,里面正播放着热爱之音的第二期30进10的比赛。

    郑悉绝好奇地凑过来盯着屏幕,“是哪个?”

    卫湘:“红队的印筠宁。你放心,他是个很单纯的孩子,不会有那么多心眼的。”

    郑悉绝笑了起来,“姐,你的眼光可信吗,当初你好像也是这么评价那个人的吧,‘外形条件优越又踏实刻苦,一定是个靠得住的孩子。’”

    “啧。”卫湘急得一直在快进,想要直接跳到印筠宁最后30秒演唱的部分。不过郑悉绝似乎不太想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他起身走向厨房,“姐,你想要吃点什么水果,我给你弄。”

    “停停停,你给我乖乖坐下,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卫湘把郑悉绝拉了回来,“你快看,就是这里。”

    屏幕的画面中是印筠宁正在演唱《最接近星空的地方》。

    郑悉绝没有做什么评价,直到印筠宁演唱完接受观众的掌声。

    郑悉绝:“这歌挺好听的。”

    卫湘失望地收回手机,“你评价歌做什么,说说点对他的看法吧。”

    “他在唱歌我当然只能说点我对歌的看法了,别的你还想让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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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卫湘弯着眼角,一字一字拖长尾音问:“你有没有觉得他长得很像陈景延啊?”

    “够了吧,姐,尊重一下别人好吗?我就奇怪为什么突然签一个年纪这么小的新人,原来你们是这个打算。”

    卫湘之前预料到他会生气,但没想到他不悦是因为觉得自己利用了那个孩子,而不是介意自己在他面前提陈景延。她喝了口水,盯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日期,平静地说:“我是星胜的合伙人,从星胜创立至今,从来都没有栽过那么大的跟头,所以这口气必须得出。不管用什么手段,那都是行业内的正常竞争。他们之前那么对你,那么对星胜就能算得上是光明磊落了?”

    郑悉绝立马反驳她说:“那个小孩不无辜吗,也许他在别的地方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不是被人架着成为争夺利益的工具。”

    “那如果我说他是自愿的呢?”

    “怎么可能...”

    “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已经是秋季了,天暗得很快,八点不到,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吴梓蕾散步回到了家,回来时发现卫湘已经走了,那两个行李箱也一并带走了。郑悉绝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没有开灯,他靠在椅背上抬头望着被地面五彩灯光装饰的夜空,循环播放着《最接近星空的地方》的原曲。

    吴梓蕾打开郑悉绝卧室灯开关的声音吵醒了盘在郑悉绝椅子边上打瞌睡的猫,它抬头看到郑悉绝仍维持着听歌赏夜空的姿势,于是安心地收起尾巴继续靠着休息。

    也许母亲是最能察觉得到自己孩子情绪变化的人,吴梓蕾从郑悉绝的背影中看得出他没有白天那样的自在了,但是她明白既然郑悉绝决定了要重新回去工作,那这样的情况未来他就一定还要经历无数次。

    千言万语的关照到了嘴边只化作了简单的几个字,吴梓蕾:“累了就早点睡吧,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