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尔王依旧毫无反应。

    “到了那时候……”泰尔斯的话停住了,他望着闭目沉思的国王,只觉疲惫又恼火。

    怎么办。

    怎么办?

    焦躁和愤懑同时在胸中燃起,带动狱河之罪不合时宜地兴奋起来,让泰尔斯越发烦躁不堪。

    眼前的这个男人,他顽固不化,刚愎自用,不受威胁,不愿妥协,自行我素,不听诤言。

    来硬的不服气,给软的不上钩。

    浑身炸刺,惹人厌憎。

    这样的一个人,年轻时怎么没被人打死?

    怎么还成了国王?

    当年那些立他为王的贵族们,都是瞎子吗?

    “嘿!”

    国王的态度令少年无名火起,他猛地站起身来,捶响桌面:“嘿!伙计!”

    “你没听见我在说什么吗?”

    凯瑟尔王仿佛变回了雕像,纹丝不动。

    “我他妈在跟你说话!”

    泰尔斯抛掉一切礼仪,粗鲁怒喝道:

    “凯瑟尔·他妈的·璨星!”

    身后传来喀嚓一声。

    巴拉德室的大门开了。

    随之而来的是冰冷寒风,以及小心翼翼的请示:“陛下,我们准备——”

    “国王还活着!”

    王子怒不可遏地打断来人。

    “如果真要弑君杀父,看在落日女神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