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尔斯深吸一口气,轻轻松开拳头。

    “你说得对,父亲。”

    “基尔伯特最大的错误,就是让我保留了她的名字。”

    国王面色不改。

    “因为,”泰尔斯眸色一冷。

    “如果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妓女,你连样貌都懒得记住。”

    泰尔斯抬起头,直视国王:

    “那你为何还记得她的名字?”

    那一瞬,凯瑟尔王眼眸微张!

    泰尔斯死死盯着自己的父亲,轻声道出那个特别的名字:

    “瑟兰——婕拉娜?”

    话音落下的瞬间,泰尔斯有种错觉。

    像是巴拉德室突然入了冬,温度骤降,空气凝滞。

    连灯火都不再灵动摇曳。

    而一切寒冷的源头,就在长桌的尽头。

    令人难堪的沉默持续了整整十秒。

    “我已经给了你机会,孩子,”国王的嗓音回复了日常的强硬与冷淡:

    “而你毁了它。”

    他深深望着泰尔斯,眸中唯有一片死寂。

    泰尔斯血管里的狱河之罪重新开始流淌,似乎要冲破凝固的氛围。

    那一瞬,少年突然感觉到,国王的耐性到此为止了,他的下一句话就要呼唤卫兵。

    所以泰尔斯比他更快。

    “艾莫雷。”

    王子轻声开口,成功冻住了国王看向大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