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基尔伯特露出一瞬惊讶:“恕我直言,可陛下他没有,没有,王室卫队没有……”

    “没有。”

    泰尔斯尽了最大努力,让自己话里的那丝嘲讽不那么明显:

    “我猜,陛下宽容仁厚,爱子如民。”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双双陷入沉思。

    “是么,”基尔伯特没有在意他话里的小小瑕疵,外交大臣呼出一口气,恍惚喃喃道:

    “那就好,那就好……”

    泰尔斯默不作声。

    那一刻的他突然觉得,星辰狡狐苍老了许多。

    可是,基尔伯特从容不迫地提灯驾车,把那个肮脏狼狈的乞儿带进闵迪思厅的情景,仿佛只在昨天。

    “对了,说来也巧。”

    基尔伯特回过神来,重新露出笑容:

    “在您与陛下恳谈时,我觉得气闷,就出宫去散散步,刚好逛到了闵迪思厅附近,就随便看了看,又随口问了问……”

    闵迪思厅。

    泰尔斯心神一动,讶然开口:

    “基尔伯特……”

    基尔伯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一如他的皱纹:

    “负责调查的盖坦掌旗官向我保证:经过彻查,宴会上的不快只是意外,您身边的卫队仆役都没有问题,理应当即释放,闵迪思厅也立刻解封——当然,加强了一点必要的‘安保工作’,希望您不要介意。”

    泰尔斯惊讶地望着他。

    “从这儿到闵迪思厅,光是散步,可到不了。”

    “哦,”星辰的狡狐面色不改:

    “那看来我还没老,脚程够快。”

    泰尔斯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