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幸运。”

    荒骨人冷冷道,转身跟上王子:

    “真凑巧。”

    诺布不卑不亢地行礼,送走拉斐尔。

    唯在对方身影消失的一刻,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奇异。

    “很好,这麻烦的王子终于走了。”抹了抹汗,像是大考完毕的胖子戈麦斯扯了扯围裙,带得肥肉一阵抖动,转身看向赤身裸体的安克,开心地抄起一把钳子:

    “现在我们可以回到正题了,瞧我不把他狠狠榨干……”

    “戈麦斯。”

    “是?”

    诺布回过头,面无表情:

    “停手。”

    戈麦斯举着虎牙钳走向安克,笑到一半就僵住了:

    “好嘞我这就——诶?”

    诺布一脸淡然,拄着拐杖走向昏迷的安克:

    “从现在开始,不要再给他上硬刑,也别再用剥夺睡眠这样的软刑,必要时甚至要给他止痛。”

    戈麦斯满面不解:

    “那……该怎么问话?”

    诺布摇摇头:

    “就当我们现在是警戒官,把审讯停留在语言上,这就够了。”

    日久共事,戈麦斯读出对方淡定却坚决的语气,稍稍犹豫:

    “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回到王都,又好不容易遇到这件事关西荒的大案子,若不趁着这个机会立功……”

    “我们已经立功了。”

    诺布看向门外的黑暗,再俯身观察他们的囚犯,目光闪烁:

    “就在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