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小气的。”

    他们走下一层台阶,黑马珍妮讨厌这样的地形和环境,又开始撒泼耍赖,杰纳德和威罗被它闹得手忙脚乱,引起队伍里一片骚动,最后还是哥洛佛一把攥住它的缰绳,用僵尸特有的死亡凝视和腰间长剑(主要是后者)逼得它乖乖就范。

    “谢谢你,明明自身难保,还托艾德里安队长来帮我。”泰尔斯叹了口气,对他的亲卫队长道。

    “什么?”马略斯皱眉道。

    “他进来帮我拖延时间——‘古今刀剑,难逃其鞘’,不是你托给他传达的暗号吗?”

    “不是,”马略斯果断否认:

    “这句话本就是队长教给我的。”

    “什么?”王子愕然:

    “所以,他不是你拜托来的?”

    马略斯摇摇头,面色如常:

    “当然不是,光是沃格尔就够难缠的了,我哪里管得上你。”

    泰尔斯一顿。

    “我就知道。”

    王子气愤地呼出一口气,按了按自己的额头:

    “息怒,息怒,万事靠自己,靠自己,全靠自己。”

    马略斯的目光转向泰尔斯的手。

    “那是什么?”

    泰尔斯一滞,他放下右手,看着戴在自己食指上的饰物——那是一个通体灰白的骨质指环,有着一前一后两段戒圈,戒面镌刻着奇异狰狞的兽首,几乎笼罩了小半个指节,单调却厚重。

    要是再戴两个,甚至能当拳刺使。

    “见证和解的礼物,”泰尔斯顿了一秒,这才放下右手,幽幽道:

    “来自父亲。”

    马略斯若有所思。

    一队仆役和卫士远远而来,发现对面是泰尔斯王子后,他们面色大变,纷纷以最快速度退避躲开,在进入行礼范围之前就四散而去。

    “真稀罕,我还从没有过这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