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父亲淡淡道:

    “条件是,你要迎娶你的堂嫂,也就是你祖母的侄孙女。”

    “跟她生下继承人,以维持两个家族的关系。”

    迎娶……堂兄的遗孀?

    听及此处,他的眉头微微一挑,满意地发现自己找到了不屑的理由。

    果然。

    “我明白了,”他也抱起双臂,鼻音里带着稍稍的轻视:

    “告诉他们,我不会回去。”

    对他的拒绝,父亲毫不意外地点点头,仿佛他刚刚拒绝的不是一个贵族头衔的继承权,而仅仅是“今晚不回家吃饭”。

    父亲的目光转移到他缠着绷带的手指上。

    这一次,前者切切实实地皱起了眉头:

    “你仍然在练那套剑术?”

    他下意识地放下手臂,但在把它们藏到背后之前却临时变换了动作,很自然地摆出一个撑着椅臂的姿势。

    他点点头,试着用最不在乎的口吻回答:

    “是的。”

    但父亲的眉头不但没有舒展,反而越皱越紧:

    “你觉得自己有机会在下一次骑士比武时击败他,至少斗个旗鼓相当,不落下风?”

    这句话让他心中一紧。

    击败他。

    击败他。

    他!

    没错,就是这样,击败他!像那个北地人一样他很想这么说,以自信,轻松,沉稳的语气。

    但不知为何,他却在说出去前临时改口,语气稍沉:

    “届时自有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