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德尔缓缓扣住他的双肩,打断了泰尔斯的思绪。

    “孩子。”他嘶哑地道。

    “我见过……很多事,比你想象的要多一些。”

    “这个国家和你的家族,”他轻轻地道:“从诞生的那一天起,就注定同那些灾祸……纠缠在一起。”

    “六百多年前如此。”

    “十二年前如此。”

    泰尔斯心底一颤。

    十二年前?

    同灾祸纠缠的——璨星家族?

    “现在亦如此。”

    “我见过那些灾祸,不止一次。”

    “我有种感觉。”

    “真正可怕而令人畏惧的,不是那些灾祸。”

    “而是我们自己。”

    “是我们这些普通人,会为了那些所谓灾祸的存在,而堕落成什么样子,腐坏至何种地步,牺牲掉怎样的底限。”

    约德尔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索着下一句话。

    “我知道,您也许是‘灾祸’。”向来沉默的面具护卫,第一次在他的面前说了这么多话。

    只听他犹豫地地道:“但我知道,这个国家的许多人,甚至……都已经变得比那些灾祸还要丑陋,还要可怕。”

    “他们已经带来了灾祸,而不自知。”

    泰尔斯不自然地皱起眉头。

    “比如莫拉特?”

    “他只是其中之一:黑先知早已不是先知,仅余黑暗。”

    约德尔抬起头,暗色的镜片映照出周围的惨白色,泰尔斯的形象孤立其中,显得瘦弱而惨淡。

    ““相比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