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灵忍不住道:“静之,你我之间虽也曾有过甜蜜,但好事难成,实乃天意,我们好聚好散,你别再胡搅蛮缠了行不行?”

    凭心而论,张文灵鹅蛋脸庞,星目瑶鼻,身形玲珑,还是挺美的,不过王宵对她完全没感觉,一个女人,不能共患难,娶来何用,于是面现心痛之色,又道:“灵儿妹妹,我没有胡闹,我是真心想娶你。”

    “一千两!”

    张父大喝!

    张文灵秀眉皱了皱,原先虽然她自恃甚高,自小有才女之誉,琴棋书画无不精通,而王宵只是商贾之子,十四五岁时就开始跟着家里打理生意,读书诗画都不行,但念在两家的交情与青梅竹马的份上,还是同意了婚事。

    又因在王家落难时有了退婚之意,心里还是有那么一小点愧疚的,不过王宵的死搅蛮缠让她愧疚全消,当即鄙夷道:“王宵,你莫要让我看不起你!”

    “呵,看不起我?”

    王宵呵的一笑:“若非你家境优越,哪有机会学习琴棋书画,难道你忘了,当初张家,只是苏州众多茶商之一,并无出奇之处,是我父借着与织造局黄公公的交情,帮着你家推广碧螺春,你家才渐渐起来,其实我从不指望张家帮我家填上窟窿,只求依约完婚。”

    “你别做梦了,我不可能嫁给你,我有更远大的前程,将来我注定嫁入官宦人家!”

    张文灵咬牙切齿道。

    王宵点头道:“那我奉劝你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好了!”

    张父摆手道:“我家给你两千两银子,婚事作罢,再多没可能了,你若再要胡搅蛮缠,我张家奉陪便是,至于退婚一事,不能由我家自个儿承担,我们两家都有退婚的意愿,经协商之后,解除婚约!”

    “可以!”

    王宵爽快点头。

    两千两银子也差不多是张家承受的极限了,做人还是要适可而止的。

    张父给张文才打了个眼色。

    张文才冷哼一声,拿起笔墨,当场书写了两份解除婚约的契书,大体是,经双方平等协商,同意解除婚约。

    “拿银子给他!”

    张父又向左右挥手。

    仆役护院,面带不善之色,转身而去,捧来一锭锭的银子,十两一锭,足有两百锭。

    按十六两一斤计算,两千两银子足有一百二十五斤!

    显然,张家是在故意为难王宵。

    “可有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