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幻烟咆哮一声,心知遇到了高手,四面瞧之,未发现是何人出。随即回头瞧了瞧,见湖水已漫及山巅,甚是大喜,心想到:破山不如破界,杀人须得擒尊。思及此,她忍痛幻成黑雾,入了陌小苏体内,欲借她的灵力来破了结界,引青隐寺师尊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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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刻,在青隐峰之巅,南浔带着觅听来至山顶,欲回青隐寺之际,忽然瞧见茫茫雪地之中,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师弟,别来无恙啊!”殷寒冷笑着,转过身,取下破烂的黑色斗篷,扔至雪地之上,随手拂袖一掌,一股黑色的掌力腾空而起,直抵南浔眼前。虽然他被浅念的血剑所伤,动了元气。幸好幻烟又渡于他一些邪魔之力,调息半晌之后,渐渐恢复气息,稳固了丹田之气。

    南浔侧身闪开,拂袖遮住觅听,并未理会殷寒之言。见他一副恶态,自顾脚下之路,欲将觅听送回青隐寺之后,再与之纠缠。

    哪料到,殷寒却不罢手,目的很是明显,就是想杀了南浔,从他手中夺走神鞭。他飞身来至南浔跟前,使出蛇骨扇,幻出蛇魅,飞向南浔。

    “嗖!”一条长鞭从天而降,泛着银色光亮,将那些蛇魅破之,还未被灭尽的蛇魅慌得转身入了蛇骨扇之中。

    殷寒惊得心颤,他着实没料到,南浔这小子竟这般命大,坠崖之后还能活命至今,竟还入了青隐寺之门。若是早知这小子功力大增,就不该鲁莽出手,欲夺其神鞭。这番要紧之事,须得幻烟出手才行。思及此,他神思不定,左肩之上又挨了南浔一鞭子,顿觉骨头咔嚓一声,肩胛骨断裂,疼得他呲牙咧嘴,捂住胸口之上,满地打滚,眼神无奈地望着飞瀑桥之上的幻烟。又回头言道:“师弟!同门一场,还望手下留情!”

    “你我并不相识,何来同门一说!这般私闯禁地,就是死路一条!”南浔冷冷言之,连殷寒那张疼得变形的脸都懒得瞧之。他已忘了世间之事,皆因他被师尊带回天池幻镜之中,洗去了尘世之事,已然重生于世,只听师尊之言。

    殷寒趴在雪地上,冻得浑身哆嗦,望着南浔那副高傲之态,气得狠狠捶打雪地,苦笑道:“果真是薄情之人,当初在野孤岛就该捏碎你的脖子,看着你命丧黄泉才松手。”说完,一头扎进雪地中,猛吞了几口雪,挣扎着站起来,颤巍巍地走向南浔。

    恰在此时,幻烟这声夫君,殷寒倒是听入耳中,眼神一亮,甚是大喜。正得意救场之人已到,南浔定是死无葬身之地时。“哗啦啦!”一阵湖水涌来,将殷寒冲入水中。

    南浔见状,头也不回地飞身而起,收起长鞭,将怀中的觅听师姐抱得稳当,直奔青隐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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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时,幻烟入了陌小苏体内,得到无比强大的灵气,待她自觉身体承载不下之时,又飞身而出。正好瞧见殷寒被湖水卷走,又一头扎入湖水之中,将呛得直翻白眼的殷寒救回高地,心疼言道:“夫君,稍等妾身片刻,待我破了结界,便带你出山!”说完将陌小苏拽至殷寒身旁,又言道:“魔尊需要此女,夫君看好即可!”

    随即,幻烟飞身于湖面上空,幻出黑色邪魔之力,将浩荡湖水汇聚至夜空之中,形成一道弧形屏障。待湖水全部飘于天空之中,又借助天地之力,将湖水拧成一股水柱,从天而降,直击湖底。

    一声巨响,天崩地裂之态。

    古月湖湖底被击穿,水势汹涌而出,将结界外的密林淹没。隐藏在垭口处的营帐,被突如其来的山洪淹没。而结界之内的青隐峰,摇摇欲坠,四季之色因岩石成精而交错重叠。山巅之山皑皑白雪,顺着飞瀑直泻而下,坠入古月湖之中,又滑入结界外的密林上空,飘然落下。

    “哈哈,哈哈!还不快快现身,送命来!”幻烟立于青隐峰之巅,望着山石滚落,远处的青隐寺摇晃不停,得意地大笑道。

    一阵悠远的声音从天际传来,片刻之后,渐渐清晰。随着声音越来越响亮之际,山巅抖动之态,嘎然而止,一切又恢复如初。

    “尘归尘,六界遁乾坤。”师尊从天池神殿飘然而至,悄无声息悬于青隐峰上空,拂袖卷起手中佛尘,幻出一座锁魔塔。

    幻烟听得这声音,便觉气息难平,心绪不稳,耳边盈盈绕绕,挥之不去。忽见天空一闪,顿觉异常,仰面一瞧,只见一座金光闪闪的塔楼悬于头顶上空,便有不祥预感,正欲飞入陌小苏体内之际,只觉眼前一阵金光闪过,她便被塔楼罩入其中。

    “你乃是魔界之人,无视六界之规,不尊天界之道,蛊惑人心,祸害人间,定当入锁魔塔,神元俱灭,已敬天地之浩然正气!”说完,师尊口念心诀,将锁魔塔越收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