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稚过去把吓坏了的小猫崽抱回来,一边摸着它的小脑袋安抚它,一边口头上安抚符渊。

    “这是今天刚抱回来的。虽然我现在养了一只小猫,但是——”

    安稚郑重地说。

    “——你让掸子放心,就算又有小猫崽了,我还是一样爱掸子,它对我是最特别的。”

    “最特别”三个字,还下了重音。

    就好像皇上一边搂着美人,一边安抚炸毛的皇后:“朕今天虽然新得了个西域美人,可还是一样心悦皇后,因为皇后对朕是‘最特别’的。”

    “皇后”明显不吃她这套。

    符渊没说话,看她的眼神像在看渣女。

    安稚有点困惑,诚恳地问符渊:“难道养宠物也要专一吗?”

    好半天,符渊弧度优美的薄唇里才蹦出三个字,“不用吗?”

    安稚很无辜,“我向来都是见猫就撸,网上的、别人家养的、外面的流浪猫,还有猫咖的、宠物店的,黑的白的花的,长毛的短毛的没毛的,每一只我都觉得特别可爱,哪只我都喜欢。”

    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家里的宝贝、路上的野花、别人家的红杏,全都是朕的心尖宠。

    渣得坦坦荡荡,明明白白。

    符渊望着安稚那张无辜的脸,足足噎了好几秒,终于选择放弃了这个话题。

    他问安稚:“你那天晚上看到什么了,那么害怕?”

    安稚忽然明白了。

    他在直播时发现她遇到危险,居然亲自找上门来了。

    虽然晚了好几天,安稚还是有点感动。

    安稚把那天遇到好几团会说话会追人的黑烟的事讲了一遍,“我一直在想,这该不会是我的幻觉吧?”

    要是幻觉,也未免太真实了一点。

    “当然不是。”

    符渊给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

    “那东西,和我,都是从另一个地方来的,”他扫视了一遍安稚的小房间,“和你这里不太一样的地方。”

    符渊解释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