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君逸捏捏眉心,丢在地上两个敕令。

    “陈老夫人教子无方,念其上了年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便判流放岭南,即刻出发。”

    “陈员外勾结官员,行贿官员,毒杀发妻,草贱人命,强抢民女,罪无可赦,砍头无以告慰逝者之灵,判处凌迟之罪。”

    “大人英明。”

    “大人英明。”

    堂上堂下一片喝彩。

    那样的混蛋,一刀切了的确有点便宜他了,就要凌迟他,让他感受一下被他害死的人,临死前是多么的绝望和无助。

    凤心瑶满意了。

    陈老夫人却凄厉道:“大人,不要呀,求您了,不然……你让老妇凌迟吧,我来替我儿子凌迟好不好,大人……”

    众人一听嗤笑,这老太婆当公堂是她家开的,说要什么罪罚就能得到什么?

    陈老夫人说不动严君逸,转头去推陈员外。

    “你快说点好话呀,是那群女人瞧着你有钱,勾引你的是不是?”

    陈老夫人说着晃着陈员外的手臂。

    陈员外被晃的前后摇摆,可是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仿佛一点都不怕,全然不像他平时那个怂包样子。

    凤心瑶眸色沉了沉,想起陈夫人说过陈家树大根深,难不成这陈员外是觉得会有人救他?

    那也太天真了,板上钉钉公开审理,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正想着,就听见陈员外大吼一声,将陈老夫人推倒在地:

    “我爹纳妾玩女人你为什么那么管他?到了我你就觉得没所谓了?母亲是真的想让儿子好过吗?”

    一句话,宛如一座大山将陈老夫人拍倒在地,眸光一瞬不瞬盯着这个被自己宠到四十多岁的儿子。

    年轻时,她一直防着他爹纳妾找女人,觉得忽视了孩子,后来好不容易熬死了他爹,他们母子终于能控制着整个宅子了,他想要多少女人,就能有多少,她为何要管。

    难道不管也是错吗?

    众人都被母子反水这一幕恶心到了,对那母子的辱骂声越来越大。

    有人竟然想冲破衙役,进大堂来打人。

    严君逸骤然拍了一下惊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