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开梳妆桌上的几个妆匣,那支他亲眼瞧见被收在这里的簪子已经不见了。

    他走到荣佩兰的身边,弯腰捧着她的脸。

    “娘子,我早就说过,我会护你一生。”

    “若是你有什么事,你的前面,还有我替你挡着。”

    荣佩兰嘴唇微颤,再抬眼已经是满眼的泪,“我阿爹会不会真是是被爱而不得的长公主害死的。”

    纪韫璋一愣,双手将她整个人揽在怀中。

    “自驸马和郡王去后,长公主,鲜少在外走动。”

    “许是年轻时的遗憾,才让长公主打了这样的一个簪子。”

    荣佩兰将脸埋在他的怀中,轻轻摇了摇头。

    “我今日在长公主府遇到了凤阳老家的堂兄。”

    “堂兄?”

    纪韫璋只知道小娘子,有两个舅舅在燕京,从未听说过还有别的亲属。

    他在她的身边坐下,“我还从未听你提起过。”

    荣佩兰摇摇头,“我也所知不多。”

    “我只知道阿爹老家凤阳,家中只有兄弟两个,大伯务农一直在凤阳,阿爹高中后就留在了京中。”

    “阿爹辞官时曾带我和娘亲回过凤阳,那时才第一回见堂兄。”

    “后来我十一岁那年,我们返京时,特意绕道凤阳,那是我第二回见堂兄。”

    “他们央着阿爹带他们进京,被阿爹拒了。”

    “今日,我遇到他,他说他攀上了最尊贵的女子……”

    “夫君,可他打扮得和阿爹一模一样。”

    “若非他开口说话,我真的以为是年轻的阿爹踏破时光回来寻我了。”

    纪韫璋皱紧看眉,若是因为娘子堂兄肖似岳父,就被长公主收入府中,太过匪夷所思。

    也未听闻长公主有何癖好。

    他抿了抿唇,然后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娘子,这事牵扯皇家,难以分说,你万不能在外随意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