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歌下了车,迎面吹来一GU海风,将她的长发扬起。

    裴越之又从车上拿下一块毯子和几罐啤酒。

    两人将毯子铺在沙滩上坐下,中间隔着酒。

    “凌屿说,他跟郑舒妤在酒店待了一晚,什么都没发生。”林清歌看着起伏的海面,手里握着开了口的易拉罐,“学长你信吗?”

    “老实讲,我不知道。”裴越之说,“并不是男nV只要单独待在一起就会发生点什么。”

    “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没什么,你准备原谅他吗?”

    林清歌摇头:“不知道。”

    但她知道,如果今天换成凌屿穿着玩偶服来逗她开心,她是愿意和好的。

    裴越之没有再说什么,两人就这样沉默地看海,沉默地喝酒。不知不觉坐到了太yAn落山。

    火红的晚霞映照着海面,越靠近太yAn的周边sE彩就越浓烈,然后向外扩散,越来越淡,层层叠叠的天空实在很壮观。

    第一次看海边落日呢,真美啊。

    林清歌忍不住眼眶发红,忍不住想凌屿,想,如果身边的人是他就好了。

    等太yAn完全落山,她面前多了好几个空罐子。

    天黑了。

    “我送你回去。”裴越之站起来,把外套披到林清歌身上。

    她没有动。

    “清歌?”

    “不要。”她抱着手臂,“你让凌屿来接我。”

    这是裴越之第一次直观而汹涌地感受到,自己跟凌屿在她心目中的分量差距。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你一直都知道,被刀子割一下是很疼的,但真的被割一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感叹

    ——是真的疼啊。

    差距,也是真的大啊。

    “我可以帮你叫他过来。”裴越之深x1一口气,“现在就叫吗?”

    林清歌没说话。

    安静了好一会儿,她又说:“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