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

    房赢与苏定方、高三、贾五联袂而来。

    一顿酒的工夫,就定下了贾五爷和芸娘的亲事,小凯也在旁边叽叽喳喳的雀跃……

    一切仿若昨日。

    如今却已物是人非。

    房赢走到屋前,朝里望去。

    只见贾五肥胖的身子蜷缩在地上,撅着屁股,摇摇车般前后晃动,口齿不清的念叨: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一番儿歌下来。

    他的声音渐渐变得哽咽。

    直至最后,已经变得沙哑:“爸爸的姐妹叫什么,爸爸的姐妹叫姑姑……”

    “小凯,小凯…”

    贾五停止了动作。

    依然保持着跪着的姿势。

    将头埋在冰冷的地上,嘶哑着声音道:“芸娘…芸娘,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

    一阵微风吹过。

    桌上的灯盏摇曳不停。

    贾五趴在地上,哽咽的同时,肥胖的身子耸动不已。

    房赢看了一会儿。

    悄悄的退走了出去。

    …男人就是这样,受伤的时候,谁都不会告诉,只会独自舔舐脆弱的伤口。

    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

    他又会像是没事人一样,嘻嘻哈哈,放浪形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