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次,风屿快要绷不住了,可谓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真巧被戳中了痛点。

    一时间哭笑不得,多次准备解释,最后决定成就一个美丽的误会。

    不过林女士似乎才反应过来,仔细打量一番,嗨呀。

    “这不是咱们单位的小Omega吗?哈哈哈,不好意思啊,阿姨没把你认出来。”

    胡乱上翘的发尾,憔悴寡淡的皮肤,就连修长的外套都能系错纽扣的位置,很难将这些互不相干的元素搭配到Omega身上。

    尤其是加上他几乎没什么味道的信息素,不用抑制贴都没关系。

    已经见怪不怪了,风屿反而巴不得自己真是Beta,至少不用为国家强制分配对象而苦恼。

    认出了身份,显然让阿姨抓住一个机会,开始推销起自己远方亲戚的同事的儿子,风屿如临大敌般连连告退,着火似的逃出去。

    “房租交税、购物交税、能源交税,我都能理解,现在连单身都要交税,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看,下一步就该轮到呼吸了!”

    风屿气急败坏,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打给耶舒尔,疯狂吐槽洛文塔尔星区的水深火热。

    后者对他的义愤填膺无法感同身受。

    从大量的病例资料中脱身出来,语调仍保持一贯的冷淡:“听起来不错,正好可以解决你的问题。”

    “重点不是这个!”风屿将本就凌乱的头发薅得杂乱无章,恨铁不成钢地说:“你难道就不担心米区也这样?”

    在现实层面上,耶舒尔就是所谓的大龄Omega。

    “如果每年都要因为这种事交一大笔钱,那……”以风屿的收入,并不算难事,但每年递增的比例,会压缩他的生活质量。

    尤其是还有发情期这个定时炸弹,抑制剂的价格并不比税少。

    蓝星土着终于在星际世界过上了精打细算的生活。

    这就意味着风屿需要跟他的芮芮、诺亚社区说再见了。

    “就算还在洛区试行,也难保不会扩散到边缘,米尔斯顿迟早也这样!”看着耶舒尔仍旧无动于衷的样子,风屿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拉不到统一战线的同志,深感孤独。

    即使真有那么一天,也无关紧要。

    耶舒尔将护目镜摘下,无所谓道:“那能怎么样?难道你也要去参加Omega协会的平权游行?交钱而已,又不是付不起。”

    熟悉的冷漠又富有的气息。

    “更何况。”无欲无求的医生说出了至今都不符合他人设的话:“我结过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