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要做什么我都会配合,包括隐瞒,除非他不救你。”他掀开粥碗,“这是我家厨子的手艺,她粥熬得香浓,试试看。”

    谢时暖接过勺子,刘斯年继续道:“我有个想法,你说,沈总打坏了陈正忠却推到你的头上,到底是为了给你出气,还是为了让你的罪名坐实呢?”

    他作思忖状,“然后,他就能把事情闹大,大到举行不了订婚仪式。”

    谢时暖握着勺子的手骤然一抖。

    他们冲进来时,她吃了药迷迷糊糊,只觉那是沈牧野在为她出气,还担心他过头了没法收场,但从没想过他是故意的要把事情闹大。

    可他对陈晓玉一心一意,有什么理由要搅黄仪式呢?

    谢时暖喝粥喝得心不在焉,沈牧野同样心不在焉。

    陈总来了,哭得比陈太太还崩溃持久,倒是可以理解,毕竟陈正忠是他的亲儿子,不是陈太太的。

    但他没有口不择言,反倒鞠躬道歉。

    “是我教子无方。”

    沈德昌叹气:“咱们做父母的真是不易。”

    沈牧野听了一阵溜达出来,VIP病房比ICU高两层,他站在走廊尽头的吸烟区,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往上看,隔着层层楼板,其实什么也看不见。

    薛南燕一进来就被他的烟味呛得咳嗽。

    “你前段时间不是要戒烟,怎么又抽得这么凶。”

    “事多,心烦。”沈牧野摁灭烟头,“又有什么事?”

    薛南燕推开窗户让风吹得更大,她皱着眉:“你怎么能跟你爸说订婚宴办不成呢!”

    “一个推测而已,陈老什么作风您知道的。”

    “你爸什么意思你也知道,牧野,不管你怎么做,这婚必须得订。”

    沈牧野迎着风口抻了抻肩颈,声音随着风飘起,虚虚冷冷。

    “假如要牺牲大嫂呢?”

    薛南燕一愣,脱口道:“你忍心?”

    “呵,她是我什么人我有什么不忍心。”

    “刘斯年是她男友,不可能同意。”

    “他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男友管得了咱们沈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