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欢喜提醒,“怎么就一辈子了?你忘了有断亲文书在了?原主的父亲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就怕咱们被老许家扒着吸血,这才断的干干净净,他们想拿血缘关系压制你,做梦去吧,再者,以后我们也不会在这里住一辈子,等银子宽裕些了,就在城里买套大宅子,离得他们远远的,想缠上没那么容易。”

    “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吧,我只是拦着不让老许家的人住进来,其他的照顾,我没说不给啊,房子,粮食,看病的药钱,我会适当的拿出一些去堵别人的嘴的,至少大面上,不叫人挑出理来。”

    她又不傻,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吃,老许家的人感激不感激的无所谓,可在别人眼里,那就是她和许怀义还是有底线的,不会把事情做绝。

    许怀义还没说够话呢,“再聊会儿呗,老许家现在啥情况,还没说清楚呢……”

    顾欢喜道,“大多数灾民,经过这一路磨难,都还算老实了,卖惨归卖惨,倒是没提啥过分要求,徐村长暂时安排他们住进了村里,个别心思多的,他敲打过后,也没搞区别对待,不过,他心里定然有数,这不是长久之计,为了彼此安生,等咱庄子上的房子盖好,还是会把他们打发到那儿去住。”

    许茂元当时买房子时,手里有点银子,跟徐村长一样,都挑了个大的,五间正房,还有东西厢房各三间,他们一家人住,是绰绰有余的,如今再加上许茂山一家,便显得拥挤局促了。

    谁叫许茂山儿子多,存在感又强呢。

    他们一家占了西厢房的三间,兄弟们一间,妯娌们带着孩子一间,许茂山老两口单独一间,虽是土坯屋子,但里头盘的土炕都带着炕洞,带些柴火进去烧一烧,屋里并不算冷,睡觉就更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