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檀冷冷一笑:“你不是惹到我了吗?还有这九十六万的盐引,到底是什么东西?”

    朱达一听就明白了,见杜成被打得鼻青脸肿,连忙解释:“二爷,侯爷把那些钱都用来修缮坟墓了,现在兴基的坟墓已经很久没有修缮过了,侯爷难道就没有为二爷爷守过墓么!”

    “你以为你能用几十万两白银盖一座坟墓?我看就是你贪污了,揍他一顿,揍他一顿。”

    朱檀纯一心想要闹事,根本不理会他们的争辩。

    巷子里俨然成了刑场,杜成和朱达两个人再也忍不住了,一五一十地说出了自己跟一个女人偷情,还把自己的妻子给踢开了。

    这次的收获是二十一万两,其中有十万两是他们自己留的,所以二一添成五。

    朱檀立即给自己找了个藉口,让他们两个在纸上签了字,摁了指印。

    眼看着事态愈演愈烈,一个聪明人早就跑到寿宁候张鹤龄那里,把消息传了出去。

    还不到午饭时间,张鹤龄就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一进屋就开始训斥自己的二哥。

    “二哥,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发烧了,把这件事传出去可不太好,快,我们回家,我们好好聊聊。”

    朱檀咽了咽口水。

    “兄弟,我年纪还轻,年纪也不大,不过也不傻,这九十六万盐引的事情,你就不能解释一下吗?”

    张鹤龄撇了撇嘴,之前他确实打着自己的旗号申请盐引,但私盐卖得实在是太诱人了。

    他不愿意把自己的银子分给二哥,一时语塞。

    朱檀得理不饶人,将杜成与朱达的口供摆在张鹤龄面前。

    “兄弟,你好好看看,这些都是你信得过的奴仆,你一共收了九十六万盐引,一共二十一万两,你有没有收到?原来,这两条狗,是我的兄弟!”

    看到这一幕,张鹤龄心中大怒,也明白了二哥为何如此忿怒。

    他也很生气,只得到了不到一万两的钱,愤怒之下,他狠狠地踢了朱达和杜成一眼。

    “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看在我平日对你不错的份上,竟然骗了我十几万两,看我不弄死你。”

    朱檀伸出一只手,阻止了张鹤龄的动作,道:“兄弟,别装了,是不是你联合起来骗我的?”

    张鹤龄摇了摇头,“二哥,你说什么呢,这一切都是他们做的,我一点都不知情。”

    “我才不相信呢,都说兄弟情深,你这是在调戏我,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我的妹夫和姐姐。”

    朱檀抬出了朱佑樘和他的妻子。

    张鹤龄耸了耸肩,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毕竟有人在背后说他的坏话,还是皇帝默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