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牛听得一愣一愣的,他虽然精通算学,但对于如何教导这些娇生惯养的贵族子弟,却是毫无经验。

    “殿下,这……这能行吗?”

    张铁牛有些迟疑地问道,“那些小少爷们,一个个细皮嫩肉的,哪里会摆弄那些个测量工具啊?”

    “这有何难?”

    朱檀见张铁牛面露难色,便知他心中担忧,笑着宽慰道:

    “那些测量工具,说穿了,不过是些木棍、绳索罢了,比之舞刀弄枪,可要简单得多!你只需将使用方法演示一遍,他们自然能学会。”

    “至于那些小少爷们,你也不必太过忧心。”

    朱檀拍了拍张铁牛的肩膀,“他们虽娇生惯养,却也并非顽劣不堪之徒。你只管用心教导,他们心中自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张铁牛得了朱檀的鼓励,心中稍定,想起殿下对他的照顾,心中一横,暗下决心。

    定要将明日之事办得漂漂亮亮,不辜负殿下的期望。

    ……

    翌日清晨,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正是出游的好日子。

    学生们早早便聚在书院门口,一个个精神抖擞,兴致勃勃,好奇地打量着张铁牛手中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工具。

    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们,何曾见过这般阵仗,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张师傅,你这手里拿的是什么玩意儿?瞧着怪吓人的!”

    “就是,这木头疙瘩,还有这绳子,能用来做甚?”

    “莫非是要将咱们绑了,丢到护城河里去喂鱼不成?”

    张铁牛被这帮小祖宗问得哭笑不得,只得耐着性子,一一解释道:

    “此乃测量工具,名为‘矩’和‘准绳’,用以测量距离和角度,明日我便教你们如何使用。”

    学生们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见张铁牛说得认真,也不好再胡乱打趣。

    只得按捺住性子,跟着他来到了城外的护城河边。

    这护城河乃是济南府的护城屏障,河面宽阔,水流湍急,两岸杨柳依依,景色秀丽。

    然而,学生们此时却无心欣赏美景,一个个只顾着抱怨。

    “我说张师傅,咱们究竟何时才能回去?这日头都快晒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