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胡闹!”

    朱元璋猛地一拍桌子,龙目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

    “就藩是儿戏吗?你不好好在应天待着,跟着你大哥好好学习治国之道,尽想着往外跑,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朱檀早料到朱元璋不会轻易答应,却没想到他反应如此激烈,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他梗着脖子,毫不示弱地与朱元璋对视:

    “父皇,儿臣已经二十有二,早已过了弱冠之年,为何不能就藩?难道父皇忘了,二哥、三哥、四哥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哪个不是已经封王就藩,在自己的封地建功立业?”

    朱元璋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奏章扔回朱檀脚下:

    “他们是你哥哥,自然与你不同!你不好好读书习武,整日里就想着那些旁门左道,朕还没老糊涂,岂能由着你胡来?!”

    朱檀弯腰捡起奏章,拍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脸上依旧带着倔强:

    “父皇此言差矣,儿臣这些年为朝廷立下的功劳,难道还少吗?攻打东瀛,儿臣身先士卒,为父皇开疆拓土;赈灾抚民,儿臣亲力亲为,为百姓排忧解难。”

    “难道就因为儿臣不是嫡出,父皇便如此区别对待吗?”

    “放肆!”

    朱元璋勃然大怒,指着朱檀的鼻子骂道:

    “你还有脸说!朕是怎么教导你的?身为皇子,当以江山社稷为重,你倒好,整日里想着自己的功劳,你这是要功高盖主吗?!”

    “儿臣不敢!”

    朱檀猛地跪下,却依旧挺直了脊背,语气中带着一丝悲愤:

    “儿臣只是想为父皇分忧,想为百姓做些实事,为何父皇就是不信我?!”

    “你……”朱元璋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朱檀,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一直沉默不语的朱标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跪在朱元璋身边,劝道:

    “父皇息怒,十弟他也是一片孝心,只是说话冲撞了些,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朱元璋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儿子,心中五味杂陈。

    他何尝不知道朱檀的才能?

    这孩子学什么都快,而且胆识过人,颇有几分他年轻时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