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山河此时却猛地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他疾声厉色的吼道:

      “陈树生,给你脸不要是吧?都已经到了现在,你特么居然还在心存侥幸?我看你这是冥顽不灵啊!

      我看对你这样的畜生也没必要心存善意了,现在就送你走吧!我特么就不信今天晚上抓不到其他活口。”

      说完,郝山河就腾的一下站起了身,朝着门外大喝了一声:

      “王霄!”

      一直守在门口的王霄听见呼喊,立刻从门外嗖的一下就窜了进来,大声回答:

      “到!”

      郝山河眉头紧锁,语气冷如冰霜,沉声吩咐道:

      “你去联系安处长,申请一个贵宾室,然后再找几个身手好的弟兄,把我们的贵宾送去。

      记住,一定要大张旗鼓的走,一定要保护好他,然后领着他在招待所的门口抽根烟再进去。”

      “是!”

      王霄虽然完全不知道老郝在说什么,但是他也是个机灵的,他依然立正回答了一声之后,转身就跑了出去。

      陈树生此时的脸色惨白,表情更是阴晴不定,眼神也是游移不定。

      他其实也知道老郝和杜蔚国现在很有可能是在诈他,但是他却不敢赌啊!

      他的老爹老娘,兄弟,还有两个孩子,一大家子整整条8人命(兄弟媳妇,兄弟的孩子)可都在他的一念之间啊!

      可以这么说,今天晚上他只要是平安走出这间审讯室,去了专门软禁特殊犯人的招待所。

      一周之内,他家就会被彻底灭门,甚至连一丝意外的都没有。

      杜蔚国根本就没有再搭理他,甚至都没再看他一眼,他重新给郝山河点了一根烟,然后自己也点了一颗,老神哉哉的吞吐着。

      陈树生的冷汗滴进了眼睛里,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抬手费力的擦了一下,他轻轻的叹息了声:

      “我交待,我只有一个要求,今天晚上你们完成伏击之后,就立刻处决我,而且还要在我的身上做出一些拷打的伤口。”

      陈树生终于低头了,他彻底绝望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实在是没办法不妥协,杜蔚国冷笑一声:

      “呵呵,好,陈树生,我答应你,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体面的死法。”

      陈树生抬起头,深深的看了杜蔚国一眼:“好,杜阎王,我信你,我们~~”

      凌晨2点,四九城里万籁俱寂,这会正是人们睡得最熟最香的时候,帽子胡同的四合院里同样也是寂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