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能真正制约谁,也没有任何人能成为自己的桎梏。

    “若是你,你会怎么做?”微生辞问道。

    朝颜看着僵持着的三人,道:“我不想做这种如果的假设,因为我无法想象辛虞在这其中受了多少苦楚。”

    辛虞之所以留在这儿,一是受献舍术束缚,不得不为原来的赵赟报仇雪恨并达成所愿。

    二便是洛荷在这儿。

    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

    她一直守着,不曾离开过,甚至为了女儿的婚事,几次三番考验闻人雪华。

    就是想确认闻人雪华是否真的可靠。

    她希望自己的女儿不会重蹈她的覆辙,步入她的后尘。

    她不希望洛荷所托非人。

    “你们两个,我谁都不会选,也不屑选。”辛虞冷声道。

    “既然不是真心要我,又何必装作一副情深义重的样子,我凭什么做你们面子的牺牲者?”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让你牺牲?”洛苍急切道。

    曲幽:“我也没有!”

    辛虞:“……”

    “还说没有呢?鸭子飞了知道抓了,孩子死了来奶了,你们也真是小刀剌屁股,让我开了眼了!”

    朝颜吹了声口哨,余光落在洛苍面沉如铁的脸上扫了扫:“这么会押韵,辛姐姐要不要吃个避韵药?”

    辛虞:“谢了,大可不必。”

    辛虞的战斗力显然比普通人强大不知几何,单是骂人不够,还非要往人心窝子里插刀。

    “还有你!”辛虞目光锐利直视曲幽,“我的身体被你玩弄来玩弄去,最后剩下什么了?你自己说说,拿我那俩龙眼大的眼珠子做什么?”

    “拿回去珍藏起来,每日醒来深井冰一样含情脉脉对着它们说想我?”

    “你简直不要太搞笑!”

    辛虞冷嘲热讽后,见曲幽神情怔怔,呆愣着像个五百年没化形的破石头,不由发自心底的恶心。

    这恶心从胃部直逼喉咙,她像骂了一坨臭狗屎,骂完反倒脏了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