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旁边,“拿破仑”低头看向她手上的戒指。

      而在两个人身后,群演当中,一个留着一撇小胡子的神官,无声抬起了头。

      中森警部看着“拿破仑”的背影,露出一抹胜券在握的冷笑,眼底闪过一道寒光。

      他忽然看向其他几个群演,大手一挥:“就是现在,抓住基德!‘拿破仑’就是他!”

      “是!”愣

      几个远道而来的警察哗啦一掀戏服,露出里面干练的装束,冲上去就开始了熟练的叠罗汉,把“拿破仑”扑在地上,牢牢按住。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拿破仑”懵了,他头顶的皇冠也摔到地上,咕噜噜滚开。

      中森警部叉腰看着这大快人心的一幕,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顺利:“哈哈,你大意了,基德!”

      “基德?我怎么可能是基德!”“拿破仑”大声喊冤,“你们认错人了!”

      中森警部上前两步,朝他的脸伸出黑手:“哼,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说着,他双手扯住“拿破仑”的脸,往两侧用力一揪。

      “疼疼疼疼——!!”“拿破仑”被揪的眼泪都快下来了,但他那张方方正正的脸,却没有丝毫脱落的迹象。愣

      中森警部:“……?”

      他不信邪地又扯了扯,但还是没能撕下想象中的易容物。

      从来逮不住基德的基德专业户呆住了:“你不是基德?”

      “我早就说了我不是!”

      中森警部挠头,不信邪地又揪了两下:“不是基德,那你刚才为什么要看那枚戒指?”

      “拿破仑”扑腾起来:“它的反光正好打到我脸上了,我余光看见有亮光,就扭头看了看,这也不行吗!”

      旁边的牧树里看着这粗暴的一幕,提着裙子默默退开两步:“……”太野蛮了,这群警察真可怕。愣

      说起来……

      牧树里忽然想起一件事,转头看向走近给她披上衣服的助理,低声问:“那个被我雇来保护戒指的小侦探呢?”

      助理一怔,努力回想着:“我记得江夏一直在侧门那边,但是表演结束前不久,他的同学忽然匆匆离开,没过多久,江夏也跟了出去——既然基德没像警官说的那样,在表演结束的这一刻出现在舞台上,那江夏可能是得到了其他线索,去别处抓怪盗了。”

      她分析的还算详尽,但她唯一的听众,显然对这些琐事没什么兴趣。

      牧树里扶正头上的皇后王冠,蹙了蹙眉:“去把他找回来。刚才在舞台上,确实没办法靠近,但现在表演结束,为了这枚戒指,他难道不该来我这里贴身保护?既然拿了委托费,就该敬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