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半,她忽然开口:“听说刚才大哥很是无礼,我替他道个歉。”

    她抬起手,比了一个刚才巽龙之介用过的手势:“这个姿势,是我们村子给别人下咒时用的手势。意思是希望被诅咒的人立刻去死。”

    毛利兰激灵打了个寒颤。

    江夏安慰自己这位怕鬼的老同学:“别怕,如果诅咒有效,那还要杀人犯干什么?”

    毛利兰:“谢谢……嗯?”

    总感觉这句话好像有哪里不对。

    莫名其妙被人诅咒了一顿,而且是这么恶毒的诅咒,众人心情都变得非常一般。

    库拉索看着幽静的氛围,总感觉事情还有很麻烦的后续。而她这次来巽家其实有任务在身,麻烦越少越好。

    这么想着,趁江夏就在旁边,库拉索心思一动,靠近耳语。

    “刚才路过警察搜索地带的时候,我隐约看见林中有人过去了。”库拉索观察着乌佐的神色,熟练地使出一招祸水东引,“那人有一头金发,身手矫健——很像某一位途中开溜的侦探事务所老板。”

    江夏:“……”老板果然跟过来了。

    而且好好的客房他不住,非要独自躲在阴冷潮湿的林子里远远盯梢,像个野人一样在外面过夜——现在出了命案,警方在四周搜查,树林正好是重点搜查区域。安室透被波及其中,简直倒霉到闻者落泪。

    “他要是像个真正的事务所老板一样,就没这么多事了。”江夏叹了一口气,又看向库拉索。

    感觉这个同事演戏不认真,于是为了维护好自己的芦荟,他有感而发:“而且警察都没发现的人,你居然看到了——这么敏锐可是很容易暴露的,我要是你,就把律师该有的形象贯彻到底。”

    库拉索耳尖一动,顿时警觉:这是警告,提醒还是威胁?是嫌她的举动不合规范,打破了既定的舞台?

    她竖着耳朵等着听到更多信息,然而江夏就说了那么一句,之后就没动静了。

    库拉索在追问和不追问之间犹豫了一下。

    还没等她想好,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整齐的盔甲碰撞声。

    其他人也听到了,一行人疑惑地抬起头,就近越来越浓郁的雾气中,一群身披盔甲的武士集群走着,气势骇人,和那些传闻结合又显得格外阴森。

    “别怕。”巽萌黄摸摸怀里的猫,“那些全是村里的人——这就是我们的‘武士祭’,村民会扮成武士的模样,结队环游村庄。”

    说话间,武士群走近过来,和他们相对而过。

    林中只有一条小路,众人被迫从武士们当中穿过。

    毛利兰紧张的人都僵硬了,被两个同学拉着,僵尸一样往前走。

    而她的两个同学也很紧张,担心毛利兰被吓到以后害怕地打一拳或者踢一脚——虽然村民们穿了盔甲,但那东西更像是装饰品,恐怕防不住来自毛利兰的惊恐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