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显来的时候白振钢还在睡。等冯春兰出去打水,才敢正大光明地和她目光厮磨。

    白穗有所顾忌,一颗心悬得老高,一会看看露闭目躺着的父亲,一会又往门的方向瞅瞅,心神不宁。

    “怎么换了个住房医生?”她问周家显。

    “我听冯姨说,先前那个打你主意,是不是?”

    白穗惊愣,竟是因为这个,“你讲不讲道理的……”

    他只是浅浅地笑,看着她时眼尾都在上扬,说不出的风流DaNYAn。

    房里安安静静的,只有白振钢打呼声在鸣响,两人都有些享受这片刻的独处,只是这样待在一块,就已经很好了。

    “真想现在就亲你……”

    外头响起了悉簌的衣物摩擦声,是冯春兰打完水回来了。

    白穗双颊泛红,半娇半羞瞪过去一眼,背过身找了块布浸了水给熟睡中的父亲擦擦手汗。

    周家显被这一眼弄得浑身发sU,一时忘了顾忌还有丈母娘在场,目光黏连在小姨子身上。

    索X冯春兰此刻心思不在两人身上,也未有察觉。

    这么三天两头偷m0着见一面不是办法,总该想个法子才是。

    周家显望着忙碌的白穗,若有所思。

    白振钢腿伤一天天在愈合,却一天天变得沉默寡言。一天里更多的时候,只是望着窗外的枯树发呆。

    白穗担心父亲积郁成疾,提出请心理医生过来看看,但都被拒绝。

    榕市的风越刮越厉害,一夜间刮走所有流连枝头的枯叶,徒留鬼魅般的枝g,守着这座城市熬过一场大雪。

    一年很快走到尽头,白家母nV也渐渐意识到,白振钢已经很久没开口说过话了。

    这天夜里,黑暗中,周家显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紧接着响起急促的来电铃。

    电话接通后,无助的哭声洪水似的穿过电话一下涌进他耳朵里,cH0UcH0U噎噎夹了重要信息。

    穿衣换鞋,几乎是一气呵成,周家显强作冷静安抚她:“不要哭出声,躲好一点,姐夫这就过来。”

    被外头动静吵醒的白杉裹着毛毯站在门口,打着哈欠问他出了什么事。

    “穗穗住的地方进了小偷。”

    白杉瞬间清醒,“什么情况?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