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宁薇的话,霍池谦眉心拧的更深。

    他偏着头,看了一眼宁薇的手。

    她右手上包扎着纱布。

    他轻柔的拉着她的手,“手怎么了?”

    宁薇看着包的跟粽子一样的手,感叹着,“烂了。那天挣扎着想上岸,想伸手抓岸边的东西,大概最开始抓在了石砌的江岸,指甲盖脱落,手指磨出了血。”

    当时,她被冻得快没知觉了,所以感受不到手指的疼。

    看着她被包扎的手,霍池谦想着她刚才说的话,“我看你的腿。”

    说着,不由分说的掀开宁薇的被褥。

    被褥下,她穿着蓝白条的病号裤。

    “没,没事儿。”宁薇扣住他的手,不想让她看。

    霍池谦脸色骤然一冷,“这里没有旁人,也不会有人进来。脱了,我看看。”

    宁薇摇了摇头。

    “那我帮你来。”他霸道的将人摁在床上,亲自帮她褪掉宽松的病号裤。

    两条腿上被包扎着纱布,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但霍池谦知道,倘若是轻伤,根本不至于包扎纱布,一定是受了很重的伤。

    他犀利的眼神渐渐变得柔和,帮她穿上衣服,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在她唇上又吻了一下,“让你受委屈了。”

    言罢,又将她搂入怀中。

    劫后余生,宁薇一腔委屈无人诉说。

    现在霍池谦来了,她只想靠在他怀中诉说委屈,其他的事情根本没法放在心上。

    “霍总,那些人是冲我来的。”

    宁薇言归正传,“可我在京城没有什么认识的权贵,所以,他们……是因着我腹中的孩子而来的吧?”

    她不傻,有些事情只要稍稍猜一猜就能知道原因。

    他没有反驳,点了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