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战战兢兢,生怕皇帝降下雷霆怒火。

    唯独白揽月,仿佛没有任何察觉。

    她依旧站着,身姿挺立,不卑不亢。

    “大胆云氏女。”林福呵道,“你怎么还站着?你可知罪?”

    “不知。”白揽月说。

    “皇上,您答应过臣女的,恕臣女无罪。”她说,“臣女只是如实转达了雷电的话,臣女不知何罪之有?”

    祝长筠的威压悉数落到白揽月身上。

    白揽月恍若未觉。

    她一脸无辜,还有点委屈:“臣女已经说过了,雷电那些话有些冒犯,臣女本不想说,还提前请您恕罪。”

    “你准许臣女说了,又要定臣女的罪,臣女实在百口莫辩。”

    祝长筠意味不明:“你真能听懂雷电的话?”

    白揽月:“皇上的反应已经告诉臣女,雷电所说的都是真的,皇上还需要再怀疑臣女的能力吗?”

    林福被白揽月惊到了。

    “大胆,大胆云氏女,你怎敢如此对圣上说话!”

    白揽月眉头皱起。

    她不悦道:“这位公公,你怎么回事?”

    “皇上还没开口呢,你三番五次训斥我打断我,知道的是你护主心切,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皇帝呢。”

    林福脸色通红:“一派胡言。”

    “你,你这个村姑,如此口无遮拦,着实,着实……”

    白揽月打断他:“你屡屡越过皇上下命令,我难道说错了?”

    林福吓死了。

    他跪下来,砰砰直磕头:“皇上饶命,奴才只是看不惯她如此行事,奴才万万没有僭越之心。”

    祝长筠目光如炬。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揽月:“你知道不知道,刚才你那番话,足以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