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就在说皇后吗?

    就连她这个平民百姓也知道,太子妃是将来的皇后,除了出身名门,还得端淑知礼。

    玉安郡主倒是出身名门。

    可她娇纵任性,品行不善,这样的人,平常人家都未必想要娶回家,怎能母仪天下?

    而皇后怎样想的,岂是林岁宁能猜的?

    听说越是位高权重,骨肉亲情便越是寡淡,皇后大抵是如此。

    林岁宁思来想去,只是说:“殿下,未必每一位母亲都是明智的。”

    外头,无论秦静姝怎么纠缠,山竹连替她传个话都不肯。

    秦静姝最终束手无策,气鼓鼓的走人。

    李玄泽淡淡说:“她撒谎,我母后正在禁足,不可能让她来给我传话。”

    所谓禁足,不只是禁皇后一人的足。

    整个凤仪宫不能与外面来往,包括传信。

    林岁宁惊愕之余,抿紧了唇。

    这种天大的事,是她能知道的事吗?

    李玄泽没等到她吭声,回首看她。

    林岁宁对上他深邃的目光,眼眸一颤,立刻说:“殿下,我什么都没听到,也不会说出去的!”

    李玄泽道:“你能给谁去说。”

    她身边除了一只猫,就没别人了,她的姨娘,她的丫鬟小桃,都不在。

    哪怕她身边有人,他也不在乎让她知道。

    从前他受困于母后的事,总是不解,直到陪林岁宁走过这些时日,他忽然便想开了。

    有些母亲,只是不爱自己的孩子而已,正如林岁宁的父亲。

    故而只有利用,逼迫。

    “去用膳。”

    李玄泽转身往楼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