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泽羞得没法抬头。

    她以为他是猫,可他自己知道,他不只是猫。

    这不就是轻薄了人家吗?

    林岁宁没再去逗猫,继续翻手里的书。

    李玄泽在角落里趴下来。

    沙沙的翻书声,在静谧的夜里很催人入眠。

    他刚眯上眼,眼前忽然浮现出一个离奇的画面。

    是他无赖似的躺在地上,林岁宁俯身倾听他说话。

    他盯着她嫣红的唇,鬼使神差的伸手到她脑后,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让她迎向自己……

    李玄泽猛地睁开眼。

    她发丝的滑软,唇瓣的柔嫩,太真实了。

    他很惭愧的看了眼还在挑灯夜读的林岁宁,又把眼闭上。

    接着做梦呗。

    反正做梦不犯天条,也不犯律法。

    ……

    林岁宁总算找到了关于醉酒后病人救治的只言片语。

    一是催吐,二是侧躺。

    说干就干。

    李玄泽听到动静,睁开困顿的眼,扭过头,看到她掀开了他的被褥。

    “殿下,得罪了。”

    她说完,连拉带拽,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挪动一点儿。

    豆大的汗珠从她额边淌下。

    她歇了歇,干脆脱掉鞋袜,上床榻到里头去,把太子平躺的身子侧过来之后,奋力把人往外推。

    李玄泽跑过来,一脸吃惊的站在床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