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栀栀,最近是不是有点累?暑假要多去散心,多放松一下。”

    以往温栀寒出门,温青钰总要陪在她身边,也就是这两年她北上读书,温青钰才和她分开。

    有时候温夫人还打趣他是个女儿奴,他也不恼,笑着说他就是。

    “嗯,知道了,妈妈呢?”

    “搓麻将呢,要不要我帮你叫她一声。”

    林纾惊是澳城人,温家玩儿桌游的一把手,没有她控不了的局,平时也喜欢和她的小姐妹们搓麻将。

    “那算了,不打扰她玩儿,我晚点再找她。对了爸爸,我把我的想法发给你了,你看看,有没有不妥的地方。”

    主要是,温栀寒现在拿捏不准温家对林家的态度。

    在她的记忆里,温家和林家毫无关系,一个在江南水乡,一个在京城。

    但这些年,这一代水乡养出来的人都在往京城这边靠,想要分一杯羹,温家也不例外,所以她决定如何做之前,要先问问家里人,免得以后想要合作又碍于小辈们之间的矛盾。

    “放手去做,还有你小叔给你兜底。”

    温青钰这一辈,他接管温家,弟弟温礼则选择北上发展。

    前些年就在京城站稳了脚跟,发展起了自己的势力。

    温家不插手京城的事,也就只有温礼则在京城才有发言权。

    “这样呀,”温栀寒露出一抹笑来,用湿巾擦着不小心沾到醒酒汤的袖口,不难听出嗓音中的轻快,“那我去管小叔叫爹算了。”

    “不行!”温青钰一点就炸。

    温栀寒“咯咯”笑着,将最后一口醒酒汤喝完。

    “爸爸,我开玩笑的,不说了,我要去处理这件事了,晚点再联系你。”

    “好,有事找你小叔,给他说是我欠的,还有不准叫他那个称呼。”

    “嗯,知道啦。”

    温青钰反应这么强烈,是因为温栀寒三岁那年午睡起床,摇摇晃晃走到大厅里,当着一家人的面就抱着温礼则的腿,嘴里还喊着,“小爸爸,喝neinei~”

    是谁教她的呢?

    当然是做喜欢整活的林纾惊女士了,看着自家老公气得不行,她在一旁高兴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