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安不悦道,“腾儿年岁尚小,适当的玩乐,并不是坏事,你一味的管着他,拘着他的天性,才是毁了他!”

    “这也是周锦绣说的?”

    赵怀安恼怒的瞪着江慈,只觉得她简直是无理取闹。

    江慈又瞧见赵瑾腾散落在案台上的字贴,她拿起看了一眼,便甩在了赵怀安的身上,“这就是你说的进步?”

    赵怀安接过字贴,瞧见上头歪歪扭扭的字,脸色亦有些不好看。

    但是,就凭着几张字贴,并不能说明什么。

    腾儿最近明明是进步了,时不时便能出口成章,锦绣也说腾儿聪明,比一般的孩子学的快。

    况且,现在东盛国也不提倡死读书。

    一味的拘着孩子,反而适得其反。

    “你若是觉得他字不好,我下回跟锦绣说,让她多给腾儿寻些字贴练练就是!”

    江慈垂下眼睑,明白她现在说什么赵怀安都听不进去。

    “那金豆呢?金豆从小跟在腾儿身边,最是能督促提点他,你将他送到哪儿去了?”

    金豆是她千挑万选的人,品性是极好的。

    如果有金豆在身边,腾儿是绝不会玩物丧志的。

    赵怀安道,“他不适合做腾儿的书童,我命人将他送到庄子上去了!”

    江慈的手在袖子里紧紧的握了起来。

    即便觉得金豆不适合腾儿,但金豆总归是她从江家带来的人,赵怀安总该与她商量过后,再将人发落吧?

    可他却丝毫不管她的感受。

    “所以,我现在连管腾儿的权力也没了,是吗?”

    赵怀安耐性耗尽,只觉得江慈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烦躁至极。

    相比之下,锦绣就不会这样。

    锦绣凡事都顺着他,多为他考虑,和锦绣在一起,他是放松的,愉悦的。

    难怪妹妹总说江慈身上有一股子世家千金高高在上的架子。

    早前他没觉得,今天,他也总算有了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