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狸痛得绷紧身体,几次想把手抽回去,都被他抓住了。

    她究竟哪里得罪了他?

    “唔!”

    “嗯——”

    死死咬住下唇,忍得双目发红,满腔的愤恨已经达到了顶点,汹涌的直扑天灵盖。

    他不仅一次想弄死她,就因为她是父皇的儿子。

    他恨父皇。

    她恨他。

    她永远都厌恶他!

    二十戒尺下来,打得楚狸汗水直流,里衣的后背浸得湿透,下唇几乎咬出血,愣是一声都没有吭出来。

    楚璟麟幸灾乐祸,腹中的怒火消了三分,皮笑肉不笑道:

    “九弟真是个硬骨头。”

    楚棣迟侧眸:“到你了。”

    “皇叔……啊!!”

    一戒尺下去,抽得楚璟麟扑跪在地上,手心直接溅出了血,皮肉绽开,连骨头都能看见了。

    要是再来二三下,只怕手就要断了。

    楚皇见状,只是皱了下眉,并未说甚。

    摄政王教训两个皇子,一视同仁,他插手倒是显得偏心。

    楚棣迟道:“九皇子可是一声没叫,看来,七皇子的骨气还没九皇子硬。”

    -

    离开御书房时,楚狸脚下虚软,深一脚、浅一脚的,只觉眩晕。

    “主儿!”

    外面,候着的苟八急忙奔了上去,看见那血淋漓的手心,差点心疼的没叫出来。

    旁边,靖皇贵妃急步上前,扶住并没有比楚狸好到哪里去的的楚璟麟,“麟儿,怎么伤成这般?”